赵老爷子摇着脑袋进了房门,叹了一口气,道:“小老儿许久不行医了,还请两位老爷恕罪。”
张幼初眉头一挑,走到门外,招来马鹿,低声道:“去找魏先生。”
安晋苦苦哀求了一番,赵老爷子固执得很,只是摇头,也不说因果。
张幼初无奈,好在魏可染就在隔壁小憩,此刻被叫醒,来得极快。
马鹿三言两语讲清了事情。
魏可染一推门,先是施了一礼。
“老先生,所谓医者父母心,既能救人,为何不行医事?”
赵老爷子看了一眼魏可染,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魏可染看了一眼屋子内,罗敷姑娘就躺在床上。
“莫非,是老先生立了诺?”
赵老爷子愣了一下,而后重重一点头。
张幼初暗暗竖起大拇指,做说客,魏可染是祖师级别的。
“何诺如此?”
赵老爷子咳了一下,却不说话,被张幼初笑着搀扶到座椅上。
魏可染一扭头,高声道:“马鹿,去取银五十两,再派人寻车,送赵大、吴老伯回村。”
赵老爷子抬起脑袋,脸色无奈。
马鹿领了令,转身就走。
魏可染一扭头,道:“赵老先生,魏某深知难处,只是此间乃活人性命,愿老先生先去诊断,若是老先生无可奈何,回天乏力,那便罢了,固不违诺。”
赵老爷子眼见赵大与吴老汉走了,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听到这里,只能应声。
“小老儿,且先去瞧瞧。”
说着,赵老爷子被张幼初扶到了床前。
手搭在了脉上。
没有闭眼,而是颇有惊奇。
看了一眼张幼初,低声道:“小老儿斗胆问一句,是何处之熊?”
张幼初没明白意思,老实答道:“大沽山。”
赵老爷子看了看张幼初的满头汗水,不由得感叹了一句。
“不足半个时辰,能从大沽山赶到镇江,奇哉怪哉,想必阁下本事非凡。”
张幼初愣了一下,这赵老先生,竟能瞧出伤患之时。
“那,老先生,可能救?”
“虽命悬一线,半伤其脉,但仍有一救。”
那年迈郎中眼前一亮,竖起耳朵要听。
安晋大喜,道:“请老先生”
赵老爷子还是叹气,摇着脑袋,撩起衣袍,露出手腕一道黑色道纹。
“小老儿立了重誓,与鸦子楼结了誓纸,非我不救,实我不能。”
张幼初脸色变了一下,看向赵老爷子的目光不同了些。
他本以为赵老爷子是镇江名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