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幼初冷哼一声。
幽州是他老巢,又安能由苏猩这般放肆!
何况,上百位标志的美人,就这般惨死了的话,只怕张幼初要寝食难安了。
他最见不得这种辣手摧花的事。
“余领房,你坐镇此中,我要回一趟镇江,蔺畚斗,你跟着我。”
张幼初没乘车,而是骑了一匹快马,蔺畚斗落后了半个身子。
“可知今日苏猩在哪?”
“府中有一高手,属下无能,不敢深入,故而并不知晓。”
张幼初点了点头,这倒不怪蔺畚斗,堂堂首辅侄近,若无高手相伴,实在说不过去。
不过,再高,能高过王可痴?
他就不信,王可痴会不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儿!
于是,策马到了南门。
王可痴卧在树下,闭目养神,他还在等孔非淳出镇江。
“小道士,小道士,别睡了,和你说一件急事!”
王可痴眨了眨眼,坐起身来,认真道:“道兄,有何要紧事?”
“以人为猎,可算伤天害理?”
“算。”
“道门要旨,可有铲除妖邪一条?”
“有。”
张幼初点点头,下了马。
“此人就在幽州城,正是首辅侄子,残杀无数黎民百姓,如今又要围杀百女成春猎,可愿与我同去?”
王可痴皱了皱眉,摇摇头道:“去不得,我要等孔非淳。”
张幼初哑了口,想不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忽然一转眼睛,道:“我让孔非淳先别离开镇江,你知道,他师父是我大伯。”
“这,这也不行。”
“为什么?”
王可痴想了想,站起身来,认真道:“道兄,大黑山从不插手世间事,唯有道人作总之,我不能去。”
张幼初冷哼了一声,高声道:“大黑山乃道门之首,见恶不除,妄修天道。”
“黑山所为,乃是救万万人事,而非救一人事,若是如此救来,要多少道人下山?小善不如大善,除恶不如安邦。”
张幼初抬了抬眼皮,满脸冰冷,道:“言之有理,但这,并非是不去幽州杀苏煋的理由,善小便不为?非某愚钝不知修道,实在是天下间无一竿子倒豆的事情,见恶除恶,自然而已。哼,王可痴,我告诉你,你们大黑山所为,就是在放屁,放一个玲珑巧屁!”
王可痴面色涨红,却又不善辩解,赌气坐了下来。
“随道兄言语,小道心中清明,所为道不同不相为谋”
张幼初一挥袖袍,翻身上马,冷哼一声:“王可痴,若我身死幽州,莫忘记还我一壶热酒!”
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