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为招覆,招覆后两日再次公布成绩,公布方式与正场相同,之后隔日考第三场,称为再覆。
第三场再覆考完评卷后,即总结前两场考试后的成绩,开始最后的发案,称之为长案,第一名被称为‘案首’。
县试前十名是一项荣誉,其中案首若是没有意外,一般便算是内定的生员,之后的府试、院试不过应应景罢了。
在之前的布告中也已写明,第二场考试考论一道、判语五条,诏、诰、表内科选作一道。第三场考试则是考经史时务策一道、以考试时李知州指定的某物为题的诗词一首。
第二场和第三场并不重要,说起来都是套路,不过赵彦为了以防万一,在等待正场发案的两天时间里,还是躲在家里温习了一遍。
眨眼间发案的日子到了,只要第一场能被取中,赵彦就有自信能通过县试。只是虽然他将自己在第一场所作的四书五经文,给李夫子过目后得到了不菲的赞誉,却还是对‘善变’的李知州没有信心,故而心中颇为忐忑。
一早州学门口便围满了人,赵彦看着拥挤的人群颇为发愁,就他这小身子板,是无论如何也挤不进去,看来只能等等了。
“赵小贤弟,这边……”
赵彦听声音有些耳熟,四处打量一番,总算在不远处一众读书人里看到了刘景的身影。
费力的挤过去后,四周人声嘈杂,赵彦看着站在人群中间的刘景大声问道:“刘兄,你在这里作甚?”
刘景挥手让家丁将赵彦从外围带进来,随后揽着赵彦的肩膀,笑着贴在其耳边说道:“赵小贤弟,闲着无事,不如来赌两把?”
赵彦这才看清,也不知这位刘公子从哪里弄了一副桌案,上面铺着一块白布,布上正中写着‘案首’两个大字,左右上下各自写着几十个人名,人名之下写好了赔率。
“刘兄,这不好吧。公然在州学门前博戏,万一被里面的学正或几位训导看见,怕是不妥。”赵彦扫了一眼便知道这位刘公子在做什么,明显是以预测案首之名,来引导着周围几十名读书人公然赌博。
刘景不在意的笑道:“怕什么,银子都被我收起来了,下注的名单也已然记在书册上,就算被其看到又有何妨。贤弟且来看,与你我互结的穆家左李兄只有一赔一,本公子则是一赔二。依为兄来看嘛,若是贤弟下注,最好下在这儿。”
赵彦随着刘景的指向看去,只见其手指尽头的布上写着‘枣科村张文渊’几个字,其下的赔率是一赔五。
刘景缩回手指,凑在赵彦耳边解释道:“这位张家独子籍籍无名,不过为兄却知道。此人自小聪颖,实有过目不忘之能,六岁可作诗,七岁能行文,称之为神童也不为过,不过其家教甚严,且为人低调,故而名声不显,为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