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稍等。”
熟门熟路的将手中的土特产放进厨房,赵彦拍了拍手,整理了一下衣衫,这才信步走进厅中,却看到厅里除了姚夔之外还有另一个人在。
此人体形偏瘦,年约五十左右,脸型方正,眉目疏朗,留着三缕短须,坐在那里自有一股凛然正气,令人不敢直视。
赵彦只略扫了一眼不便细看,等与姚夔相互施礼之后,姚夔才笑着介绍道:“节庵兄,此子便是小弟与你提过的赵彦赵国美,如今在翰林院中跟在素庵身边修史。”
随即,姚夔又对赵彦说道:“国美,这位乃是为师的前辈兼好友,去岁末被朝廷召回京城任兵部左侍郎的于廷益。”
于廷益?赵彦想了想恍然大悟,这不就是于谦吗?
于谦,字廷益,号节庵,这可是整个明朝上下几百年,在名望上仅次于心学圣人王阳明的存在,其所作所为直到几百年后还在为人所称赞敬佩。
赵彦不敢怠慢,忙恭敬的施礼道:“久闻大名,学生赵彦见过于公。”
于谦见赵彦执礼甚恭,且面相举止之间不似油滑之人,心下已对其有了些好感,见状起身虚扶道:“无需多礼,老夫听说那首《竹石》乃是国美所作,不知真假否?”
赵彦心里有些惭愧,那《竹石》是自己剽窃来的,他可拉不下脸来说读书人的事不叫偷,只是事已至此,自己如果否认的话便显得矫情了,只得点头承认了下来。
“世人都只知竹的柔美,国美这首《竹石》却反其道而行之,道尽了竹的刚毅,借物喻人,寓意深远,老夫甚是喜爱。”于谦面带笑意的说道。
“于公谬赞,学生愧不敢当。”赵彦谦虚的继续说道:“于公的那首《石灰吟》大气果敢,凛然无畏,学生读后只觉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忘怀,要说刚毅,还是于公的这首《石灰吟》最能振奋人心。”
于谦哈哈一笑,姚夔在旁边打趣道:“你二人就不必在那儿互相夸赞了,两首诗写的都好,还是快快入座,稍后等素庵来了我等再煮酒论英雄吧。”
商辂,字弘载,号素庵,与于谦和姚夔一样,都是浙江人,赵彦之前从未听商辂与姚夔提过对方,没想到两人似乎很是熟识的样子。
人家三个老乡聚会,之前也没有通知自己,而自己却冒冒失失的来了,想想都觉得有些别扭,所以赵彦找了个机会提出告辞,姚夔却道:“国美无须多虑,之前你回乡完婚抽不出空暇,否则为师早就介绍你与节庵兄认识了,素庵你也并不陌生,你与我三人脾气相投,何须做这小女儿姿态?”
姚夔都这么说了,赵彦自然乐得留下与于谦于少保和未来的内阁首辅商辂交流增进感情。
一顿酒喝完,几个人倒是都还清醒,主要是酒是黄酒,而且几人自制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