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这话的时候,她定定地看着世子夫人。
话听到这里,众人都有些反应过来了,二房三房的人都诧异地盯着世子夫人看,只有四房的依旧小心翼翼缩在角落不出声。
赵四郎也是庶出,不得宠的程度和赵五郎半斤八两,唯一胜过赵五郎的就是他膝下好歹有两个儿子。
“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
世子夫人冷冷地朝二房、三房的人扫视一眼,继而得意地抬起下巴看向赵花锦,“你的意思是,是我指使房婆子推你下水的?呵,凭你一面之词就想定我的罪么,究竟是不是房婆子做的还两说,你可有证人?”
寒冬腊月,又是后花园僻静处的水池,除了赴约的赵花锦还有谁会去那里?
何况昨日府中盛宴,不忙的下人都往前头凑想蹭杯酒喝,更没人会去那种荒僻地方。
世子夫人料定她没有证人,有恃无恐。
“这有何难?”
一直没有开口的赵五郎忽然道:“立刻将大哥院中的房婆子押来,当着大家的面审问审问不就清楚了?”
“五郎,你也要学你这个不肖女儿撒泼么?”
世子一派长兄风范,大义凛然,“父亲还在这里,我也在这里,王府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做主?!”
赵花锦戏谑地看他一眼,这个大伯一向道貌岸然,不知道的人怕是真以为他是忠孝节义的正人君子,只有赵花锦知道他是如何纵容自己的儿女在府中欺行霸道的。
这一点,简直和他母亲老王妃一模一样。
老王妃作为直郡王的嫡妻,是汴京出了名的苛待侍妾和庶子,在她的言传身教下,世子和世子夫人苛待庶弟的本事有过之而无不及。
赵五郎被他一教训,当即愣了愣,不想赵花锦立刻还嘴,“你也知道祖父在这儿,内监大人也在这儿,这里何时轮到你做主了?”
“你!”
世子被气得扶胸大喘。
一直沉声思索的直郡王,自知今日当着刘内监的面无法徇私太过,干脆做个公道模样,“就依五郎的话,把那个婆子提来审问。”
说罢掩口轻咳了两声,回头在上首太师椅上坐下。
赵五郎有了底气,立刻道:“多谢父亲,儿子亲自去提那个贼婆娘!”
说罢带着廊下五房的几个下人,朝世子的中院走去。
赵花锦看到直郡王扶在雕花扶手上的手抬了抬,似乎想要阻止气势汹汹的赵五郎,可赵五郎的身影已经走远了。
赵花锦轻蔑地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赵花玉,又见厅中左右设着两排座椅,便扶着罗氏的手在右手边随意拣了个位置坐下。
罗氏像椅子上有刺似的,死活不肯坐下,反而扶着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