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直入,“你觉得是陛下赏赐的寿桃好,还是太后赏赐的观音好?”
……
“呵,是我小看太后了。”
赵花锦瞧着被包围在当中的赵五郎,他像这场风暴的风眼,看似平静,其实周遭充满暗流。
赵花锦忍不住为他担心,“太后连吏部侍郎区区四品的实权官职都放心不下,巴巴地趁着今日来收服人心,她不会给陛下一丝一毫扩充羽翼的机会。”
“谁说陛下没有一丝一毫扩充羽翼的机会?”
赵威行道:“如今有你这个长公主,有我这个骠骑将军,他也不算全无羽翼。”
赵花锦刹时欢喜起来,眼睛亮亮地看着他,“你决定了?不恨陛下了?”
赵威行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赵五郎身边道貌岸然的兵部尚书李长陵身上,“只要与太后和李长陵为敌的,都是我的朋友。”
此刻前厅中,赵五郎尚未表态,宗亲和大臣们已议论起来。
“自然是那观音好!雕刻细致,栩栩如生,一看就出自名匠之手!”
“观音好!寓意好,用料也是上等翡翠,怎么不比那雕刻粗糙的寿桃好?”
“的确是观音更好!”
人人都说观音好,竟少有说那寿桃好的。
一时间,王府厅堂也成了朝堂,人心所向一目了然。
赵五郎再愚钝,此刻也反应过来了,兵部尚书李长陵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势要他拿个态度出来。
“尊者所赐,便是不好也是爱惜臣下之意,岂有不好之理?”
赵五郎一本正经,面容肃穆,“陛下和太后的赏赐都好,都是对臣寄予厚望。今后臣必当恪尽职守,为朝廷效犬马之劳,以谢陛下和太后爱护之意!”
“……”
谁要听他这些歌功颂德的话?
许是赵五郎的神色太过正经,李长陵等人一时不知如何再开口逼迫,赵花锦正要往花厅去请赵定儿出面救场,听见赵五郎的话忍俊不禁。
她爹也不是个好欺负的包子,分明是芝麻仁馅的,外面看着白净正经,底下也裹着黑心眼。
赵花锦只盼赵五郎的黑心眼更多一点。
世道不公,好人难活,做个纯粹的好人只会死得更快。
透过花厅和前厅隔着的竹帘,赵花锦走到无人看见的角落,隔着竹帘朝赵五郎的小厮说话,“你们也太不懂事了,没见二伯三伯和四伯都想看陛下和太后的赏赐么?还不快打开,自家人瞧瞧不要紧的。”
两个小厮结结实实地抱着两个锦匣,唯恐磕了碰了,便是掉脑袋的大事。
赵二郎几个没得过御赐之物,见赵五郎一下子得了两个,确实好奇想看,没想到他们还没开口,倒是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