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影把士兵都带走了,害镰带着宾武向演武场擂台走去。演武场擂台就是一片草地,向南摆了四个座位。机怀坐在最西边,上克坐在最东边,零东阳坐在东边第二个座位,还有一个座位空着,显然留给害镰的。东西两排各有五个座位,坐着十位男爵。七十一位骑士,也不讲究,都盘腿坐在地上,围成一个圈。害镰环视一圈,看大家表情,除了机怀、上克冷着脸,其他人多数表情还是比较轻松地。害镰走到那个空着的座位跟前,转身坐了下来,宾武站到害镰身后。
害镰看了看兵器架,只有朴刀、直剑两种常规兵器,而且数量也少,各五柄。害镰,问,怎么只有这么点兵器啊?
宾武,说,兵器库的其老三说,没有伯爵大人的手令,只能暂借十柄。害镰清楚,自己从来就没有立过这个规矩,肯定是强影、宾武做主,少弄点兵器出来,害怕人多闹事。
害镰,说,那就这样吧,如果谁要舞剑、舞刀,就一个人舞。如果要对战,就徒手对战,点到为止,千万不要伤了和气。脸打肿了,晚上就喝不了酒了。
西边座位上,坐在第四位的一位男爵站了起来,说,属下支甲,愿舞剑,请各位指点。
支甲这个人,害镰认识,中州人,年纪轻轻,只有22岁,武艺高强,是一员勇将,是机怀子爵属下。
害镰,说,请。
支甲脱掉官服,随手往座位上一丢,脱掉鞋子。害镰看支甲上身穿黑色短衫,下身穿黑色长裤,小腿上缠有绑腿。害镰很喜欢,这是武将喜欢的穿戴。
支甲大步走向兵器架,抽出一柄直剑,一个纵身,来到擂台中央。支甲直立,右手持剑举过头顶,左手出两指指向左侧。这是中州支家剑法第一式,一剑问天。害镰问机怀,想不到机子爵属下支甲是中州支氏子弟啊。
机怀,小声说,支甲以前确实是支氏子弟,但是因为私自娶妻,所娶妻子还是青楼女子,早已被支氏从族谱中除名。
害镰心想,怕是机坏和支甲关系不好,不然机怀怎么会说支甲坏话。说话声音不高,但是上克和零东阳肯定可以听到的。
上克,说,支甲武艺高强,打仗英勇顽强,斜谷一战,身负五处枪伤,前胸三处,后背两处。属下无奈,将他留在楚州郾城的一处青楼。没想到,伤虽然奇迹般养好了,但是他看上了一名青楼女子,发誓要娶她为妻。属下苦劝,支甲不听,最后被支氏除名。说到底,这事属下有很大责任。
零东阳,说,此事千真万确,属下也是见证者。
害镰,说,这也是天意啊,上克子爵不必自责。机怀眉头微皱,若有所思。
支甲的剑法确实了得,如行云流水,连绵不绝,时而刚猛霸道,时而柔若无骨,时而剑鸣高亢,时而剑走无痕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