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炮齐发过后,哈特拉军北面防线上的将士眼睁睁的看着那长近百肘、需要用巨大绞盘才可以起降的吊桥忽然多出了几个巨大的破洞,特别是贴近右角的那部分,竟是被直接打缺了一个角,原本挂在那儿的巨大铜链忽然掉开,吊桥猛地一歪,发出了刺耳的巨响。
“还真结实!”奥多举起望远镜扫了两眼,佩剑再度扬起,“第三轮射击准备!”
“第三轮射击准备就绪!”
“射击!”奥多在咆哮。
“射击!”六名火炮指挥员再度挥旗。
“通通通通通通”,又是一个六炮齐发后,六枚炮弹带着刺耳的呜鸣声撞向了千余步外的吊桥……“咚咚咚咚咚咚”——吊桥左角中弹,铜链一扬,巨大的桥板重重的拍向了下方。
“啪!”巨大的声响中,污浊的浪花四溅,吊桥没入了水中,两扇黢黑的城门露了出来。
“瞄准城门射击!给我轰开它!”奥多怒喝道。
“是!瞄准城门射击!”
……“启……启禀殿下,北……城、城门被敌人轰开了!”传讯裨将紧张到了嘴巴都快不听使唤的程度,他原以为以哈特拉军的实力,起码还可以坚守上好一段时间,没成想这才第六天便败局呈现。
“轰开了?!守在那儿的人都是废物吗?!”哈特拉怒不可遏的喝问道。
传讯裨将哪里敢答话,可他心里却清楚,上涨的水势已经将守备北面的人马堵在了第三道防线上动弹不得,往前冲吧,数万敌军在列队“恭候”,回城防守吧,水又把路都给淹没了,一片浑浊中胡乱行走只会早早的断送小命,这一动不能动之下,哪里还能阻止奥多的火炮轰击?
“启禀无双王,东面敌军在用火炮轰击城门!”
“启禀无双王,西面敌军在用火炮轰击城门!”
“启禀无双王,南面敌军在用火炮轰击城门!”
报告声接连响起后,哈特拉气呼呼的拔出了佩剑,将墙角的一架小木柜劈得稀烂,一边劈斩一边怒吼道:“本王不知道敌军在攻击城门吗?本王说了!堵住城门!堵住城门!用条石、用木料,用什么都好,给我堵死它们!”
条石、木料?传讯裨将心里一黯,城墙内外汪洋一片,连路都看不到了,还如何去堵?!
“通……通……通……”遥遥传来的隐约炮声忽然让哈特拉冷静了下来。
愣了愣后,他奔出门扑到栏杆边扫视了一小会儿,忽然狠狠攥拳:“传令北面城内的人手!把能看到的亚述人都杀了!”
“殿下!”传讯裨将一怔,心说这时候下这样的命令,是要弃守吗?
“执行命令!本王要你们立即执行命令!把本王的命令传达下去!本王要让美尼亚全城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