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少年在忙碌,几匹麻布摊在地上,大家拿着兽毛笔在抄录,鲜红的兽血画在麻布上,被泪水一湿散的更大……
炎山巫的轮椅已经砸碎,她拄着拐杖四处走动,皱巴巴的面容能让族人的情绪迅速稳定。
黄牙脸色阴沉没有了猥琐,他带着手下在安撞木,撞木对准的是水房、是竖窑、是食堂……
磨制区,断腿老人和一群残疾还在磨制弓身,几十把大弓全是柳木,袋子里装着榆木弓稍,弓弦、鳔胶、牛角片……
编制区,青巧在哭,女人们在哭,麻绳、麻布日夜赶工,她们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
巫小豆站在崖顶,长发随风拂动,冰冷的目光盯着半空,那里群鹰翱翔数目不下十只,南岭上冒出了一些高大的身影。
“炎云,吹号。”
“呜呜~”
“啾~”
悠长的号角响彻断崖,惊起了一片鹰啼。
南岭上的身影一动不动,人影也越来越多,很快就站满了山顶,野人们静悄悄,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炎巫城的族人们攥紧武器,在猎首的带领下上了城墙,他们戴着白骨面具,默默地注视着对岸的敌人。
“呜呜~”
号角声连成一片,炸起飞鸟无数。
巫小豆大步走进院子,“阿婆,你别出去,他们打不进来,炎巧,我的羽冠呢?”
炎巧领着千叶在整理药草,她的头上戴着红毛羽冠,这是炎山部大巫的标志。
她头也不抬地回了两句,“我藏起来了,打完仗再给你。”
巫小豆垮着脸扭头就走,破鸟毛沉的要命,不戴就不戴。
中午的时候,南岸几里地全是野人,他们挥舞着木棒石斧在抓鳄鱼,三四百斤的大鳄鱼被一棍敲晕,两个人抬起来就能走。
食人族手臂垂到膝盖,身材高大却十分敏捷,战斗力更是强悍,在岸上鳄鱼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有些人敢抓着鳄鱼尾巴往山上拖。
巫小豆看的冷汗直冒,这一仗打下来肯定要死很多人,在他心里族人们不是npc,他们每一个人都是那样鲜活,他不愿看到任何人死掉。
食人族里面肯定有首领,如果能找出来想办法狙杀,他们可能就会退走。
无论是第一天的追杀,还是雁苍谷的那一战,食人族都表现出很强的组织性,脑子里并不全是肌肉,他们阴险而且聪明。
巫小豆硬着头皮仔细观察,对面的野人长相都差不多,有的围着兽皮,有的干脆赤果果,根本分不清谁是头领,但是他发现野人们竟然做了很多栅栏当盾牌,估计这场仗打完他们能学到的东西更多。
“大爷的,他们学东西还挺快!炎云,去把黄牙叫来,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