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粗俗而彪悍,永娘好生没趣,心里不由抱怨她失宠活该。不过细想她跟了王爷这些年又何曾得宠过?
但永娘仍旧提醒道:“肃王爷一向对晴姨娘你照顾有加,往年他的生辰都是晴姨娘替他操办的,今年即便没有操办他的生辰,是不是也该为他准备样礼物才是。”
晴歌不免烦闷道:“永娘可有什么好主意?”
永娘道:“奴婢寻思着以肃王爷和晴姨娘的交情,金石玉器再珍贵也表不得心意,需得精心准备才是。”
晴歌蓦地从床上起身,鬓发倾斜,目光受伤,她恨恨道:“你若不想我早死,就莫再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肃王爷是我的小叔子,我与他能有什么特殊的交情?不得抓紧避嫌才是吗?”
永娘忙跪在地上,委屈道:“奴婢只是觉得肃王爷与晴姨娘是表姐弟,从小到大一向亲厚……”
晴歌的胸口起伏着,整个人都有些气昏了头。她捧住疼痛欲裂的头,不再理会永娘,只是自己心口一股火实在是郁闷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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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卿生辰那日,是个极好的天气。红得如火的木棉花,粉得如霞的芍药花,白得如玉的月季花竞相开放。整个雍王府都喜气洋洋的。
钟离雪和美善已经早早起了床,钟离雪对美善道:“等忙完了肃王爷的生辰,我便向王妃说,让她为你和杰将军做媒。”
美善红了脸,但仍旧道:“奴婢的婚事由公主做主才是,何需她操劳?”
钟离雪不语,美善哪里知道她向杰将军下了命令了,奈何杰将军却并不愿意。
钟离雪只是拍拍美善的肩,笑道:“放心,交在我身上便是。你跟了十几年,难道就你这点女儿家的心事,我还不能够满足你了吗?”
若能嫁给杰将军,美善自然是欢喜,也就不再说什么,一起去忙碌去了。
为着瑶卿的生辰,为着今日来府里头的那些皇子贵客们,整个雍王府都一早忙开了。
白云暖忙碌之余,不忘遣翠黛去乐淑园递话,让晴歌也参加瑶卿的生辰晚宴。
晴歌歪在床上,闷闷道:“怎么,你们家王妃是想着让我去看她胜利者的得意吗?”
翠黛是个伶俐的,忙道:“邀请晴姨娘参加肃王爷的生辰晚宴,是王爷和王妃的命令,奴婢只是来传话的,还请晴姨娘早些准备才是。”
晴歌蓦地来了精神,“也是王爷的命令吗?”
翠黛只好撒谎道:“王爷还说,晴姨娘一直病着,所以不敢让您操持肃王爷的生辰,就请晴姨娘将养好了身子,出席今晚的晚宴便好。”
晴歌顿时心里有些欢喜,将翠黛打发走,便吩咐永娘将衣服首饰全都搬出来,床上、桌子上、地上都摊满了,一套套、一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