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成婚?
他都二十五六了,在如今,换平常人的人,孩子早就会打酱油了。他是举人,他有才学,他相貌堂堂,他怎么还没成婚呢?
刚才那个合情合理的推理,被唐谷裕一句话打得粉碎,一种挫败感从林凌启心底升起,也跟着摇摇头。
远远望去,他俩两个脑袋,象两个漂浮在漩涡里的黑色的葫芦,不停的打旋,极为滑稽。
林凌启摇了一会,觉得有些头晕,还是不摇为好,免得把脑子摇成一团浆糊。问:“这么大年纪还没结婚,是人家姑娘看不上他,还是他看不上人家姑娘?”
“都不是。蒋敬礼时常说,不考取功名,宁愿孤身一人。在下劝过他几回,可他就是听不进去。这人向来温顺,但犟起来时,简直是头驴!”
“你说谁是驴啊!”
不知何时,那民宅中打扫的老妇已站在门口处,扛着扫把怒气冲冲的瞪着唐谷裕,仿佛要从他身上剜下两块肉来。
林凌启见这妇女约摸四十来岁,皱纹已爬满额头,鬓发也染秋霜。虽是满脸怒气,但看得出有些涵养,想必就是蒋敬礼的母亲。说她儿子是头驴,她肯定要生气。
唐谷裕吓了一跳,连连拱手说:“婶婶安好!”
唐谷裕与妇女相差不过十岁,开口就称‘婶婶’,听上去不伦不类,林凌启扑哧一声笑出来。
妇女怒瞪他一眼,唐谷裕忙说:“婶婶,这位是林……”
林凌启忙接过话说:“婶婶,在下乃令郎好友,今日与唐兄特地来贵府拜见蒋兄。来得仓促,无以为赠,这柄扇请婶婶笑纳。”
说着,将手中刚买的沉香扇递上。
既然登门拜访,理应送礼。送银子太过唐突,送那幅唐伯虎的画又舍不得,只能送这柄扇了。
唐谷裕愣了下,林大人为何要隐瞒身份呢?而且说话前言不搭后语,漏洞百出。既然是特地过来拜访,何来仓促之说。说错话倒也罢了,可你干嘛送扇呢?大冬天送扇,亏你干得出来。
蒋母没好气地说:“犬子身体有恙,不能见客,你们回去。这扇也带回去,留着自己用吧!”
林凌启见势不妙,忙说:“婶婶,我们有事要跟蒋兄商量,还望婶婶让我们进屋。”
头一声‘婶婶’叫得有点别扭,这一声就顺口多了。脸上表情也变得生动不少,笑容如同此时西边的太阳,十分温和,人畜无害。
可蒋母不吃这一套,站在门口将扫把一横,把进路挡得严严实实,冷冷的说:“有什么事对老身说也一样。”
对于女人,林凌启向来没有多少手段。软的不行,总不能用硬的。不过用硬的话,效果估计不差。
象水浒传中,黑旋风李逵与神行太保戴宗去请入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