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神经过敏了?
他眼珠子转了几圈,说:“婶婶,你的教诲在下深记心中,一会儿蒋兄出来相见,在下绝不劝他放弃进取、安逸现状,而是从忠孝出发,劝他早日娶妻。”
蒋母摇了摇头说:“贤侄,老身知道你的好意,但小儿确实有恙,尚在卧床,不便相见。请两位到书斋用茶,一会儿老身置办饭菜。”
林凌启暗自纳闷,那一次见蒋敬礼气色挺好,不象染有暗疾,怎么现在卧床不起呢?会不会蒋母在替其遮掩?但见她神色自若,不象是在撒谎。
便说:“饭菜不敢叨扰,要不容在下探望蒋兄?”
蒋母叹了口气说:“实在抱歉,小儿再三让老身不要叫人打搅,两位既然不肯留下用饭,那就请回吧!改日等小儿病愈,让他到贵府登门致谢。”
这倒邪门了,连探病都不允许,蒋敬礼葫芦里卖什么药啊?
林凌启忙说:“也好。不过听说蒋兄藏书丰富,请容在下一观。”
蒋母这回倒没推辞,迎两人入内。
院子东面有三间厢房,正中间房门上挂着块匾额,用隶书写‘念奴娇’三字,看上去古朴大方。
跨进门,只见与主房相连的一间摆放着几个书架,另外两间呈通间,分别放有茶几、座椅,中间还有张方桌。
唐谷裕对这里轻车熟路,带林凌启走到书架前,指着上面的藏书说:“林大人,这些藏书有部分是蒋敬礼的,还有些是我们时常聚在一起的书友存放与此,供大家参阅。”
林凌环视一周,三个略显陈旧的书架上,摆放在一本本线钉装的书籍。随手翻来一看,有《大学》、《中庸》、《论语》、《孟子》等。此乃四书,为儒家传道、授业的基本教材。明朝科举所出的题目,都是来自这四本书,故而是学子们的必读之书。
林凌启对这些没有兴趣,想必陈婉儿对此也没多大兴致。毕竟她是女子,不能参加科举,自然不会对这些书进行深入研究探讨。
他转到另一个书架,上面放着《山海经》、《搜神记》等,还有几本手抄的唐诗宋词。
翻看几下,无非是李杜东坡等作,顺手撇下。忽发现最低一木格中,放着一本弘治年间的《崔莺莺待月西厢记》。
林凌启觉得奇怪,这书讲述的是男女之间的爱情故事,这些文人相聚时,难道会看这书?那不是惹人笑话吗?不知陈婉儿是否喜欢看?
唐谷裕见林凌启捧着《西厢记》发呆,笑着说:“林大人,怎么你对这书有兴趣?”
林凌启回过神来,摇摇头说:“本官没有兴趣,只不过有点纳闷,你们聚会时,或讨论四书五经,或吟诗作赋,或讲些奇闻异志,怎么会有这种情情爱爱的书放这里呢?”
唐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