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凌启冷笑一声说:“尚大人,你刚才还说不插手此案,怎么现在出尔反尔?你是不是为了庇护你女婿,置大明律法于不顾?”
尚维持气得脸红耳赤,想不到林凌启一来就给自己下套,逼迫自己不干预,其心可诛啊!
军士们见知府大人受窘,纷纷撸起衣袖,准备大打出手。
这时,外面响起密集而又杂乱的脚步声,在吴敬琏的带领下,曹达明与一大群衙役冲进来。
见此状况,曹达明猛扑过来,大喊:“你们谁敢动动手?”
说话间,衙役们冲上去将军士们围住,开始拉拉扯扯,一场群殴一触即发。
尚维持见对方势众,自己这些人根本挡不住,暗悔来时该多带些人手。可自己又不是神仙,谁能想到会出这等幺蛾子。
他怒极生笑,举起一只酒盏,使劲往地上一摔说:“哈哈哈!林凌启,你是不是想犯上作乱!”
整个得月楼安静下来。
犯上作乱?
这个罪名足以抄家问斩!
林凌启轻笑一声,挥挥手示意衙役们退下。
衙役们默不作声,往后推却几步,但依然关注着军士们的动作。如果他们突然发难,势必依旧拥上去。
军士们也退下来,虎入狼群,傻瓜才会拼命。
林凌启微笑着说:“尚大人不要急躁,容下官讲则故事与你听,你就会知道,下官不是无理取闹,也不是打击报复。”
讲故事?讲你娘的腿!
尚维持衣袖一拂:“林凌启,本官无心听你讲什么,赶快退下!”
好心当做驴肝肺啊!
林凌启不禁摇了摇头说:“尚大人,下官也是出于一番好意。现在令千金尚未与丁鹏飞合苞,若下官过了今天再动手,那你是追悔莫及。”
尚维持见他表情郑重,不象故意生事,心中不由咯噔一下。
难道他真有什么凭据来证明丁鹏飞就是凶手?假设丁鹏飞是凶手,那女儿嫁给他,不是要守寡吗?说不定还会牵连自己。
左右衡量一下,他气呼呼的坐下,也不再言语。
林凌启知道他被自己说动了,不禁暗笑。我道你们翁婿俩一条心,没想到大难临头,还是各打各的算盘。
他朗声说:“尚大人,吴县出了一位举人,他年轻博学、风度翩翩,且家产丰厚,是许多有钱有女人家心目中的佳婿。当然,他不屑于这种人,而是攀上了一位高官,与其千金定下婚约。这位举人交游甚广,时常到一家书斋,与当地的文人一起探讨学问、吟诗作赋,很是风流。
一日,书斋来了一位陌生小伙子,小伙子对他十分景仰,站在一处静静看他表露才华。时间一长,举人也注意到这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