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凌启听段思明讲过信中的内容,脸上露出一片坦诚,以免老者看出破绽来。
老者看了几行字,脸上现出惊讶之色,抬头打量林凌启一番,又低头看信。
林凌启一直关注着老者的面色,见他一会儿呈出忧虑,一会儿却是惊恐,最后却笑了起来。
他不禁担心起来,不知道段思明在信中搞什么鬼。
老者看完信,叫人去卸下马车上的茶叶,微笑着用蹩脚的汉语说:“你们…是朋友?!”
林凌启悬着的心放下来,拍着胸口说:“我们是朋友。”
“她是什么人?”
老者指着朱素嫃说。
段思明写这信时,朱素嫃还没出现,所以在信中没有提及。
老者显然非常精明,要查一下朱素嫃的身份。
林凌启正想怎么编,朱素嫃抢先说:“我是他媳妇。”
老者哈哈大笑,对林凌启说:“你,媳妇很美丽,你,有眼光。”
林凌启无奈的笑了笑,又朝朱素嫃描了眼,她却羞得底下头来。
蒙古人好客是有名的,中午在蒙古包外面,烤羔羊,上马奶酒、酥油茶。
林凌启前世在蒙古呆过,对这些食物并不排斥。大口喝着马奶酒,大口嚼着烤羊肉,对前来敬酒的来者不拒。
朱素嫃可犯难了,羊膻味太重,酥油茶太腻,马奶酒太酸,稍吃一点,便受不了了,跑到一边哇哇大吐。
老者便是部落首领达特兀,对朱素嫃的反常举动很奇怪。等朱素嫃回来,便开口询问。
朱素嫃总不能说他们的东西太难吃,用手肘蹭了下林凌启,叫他回答。
想留下来就得给对方好印象,蒙古人最喜欢豪爽之人,无论男女。
林凌启知道朱素嫃吃不惯这里的食物,却不好解释,只得指着朱素嫃说:“媳妇,肚子有宝宝。”
“哈哈哈!”
蒙古包前响起一阵善意的欢笑声,朱素嫃羞得抬不起头来,后悔自己说是他的媳妇。
一顿饭下来,林凌启不知喝了多少马奶酒,一只脚高一只脚低,在朱素嫃的搀扶下,摇摇晃晃来到达特兀给他俩安排的蒙古包内,呼呼大睡。
一觉醒来,天已大黑,蒙古包里点着几盏羊油灯,将四下照得透亮。朱素嫃正在晾衣服,见他醒来,递上一杯温茶水。
林凌启正感到口干,拿来便一饮而尽。忽认识到失礼了,不好意思的说:“要你受累了!”
“还说呢,吐的一塌糊涂,害得我洗了半天的衣服。”
朱素嫃嗔怪着。
林凌启这才发现自己换了身衣服,心里充满温馨感。想问是不是她换的,却又怕确实是她换的,徒增尴尬,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