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可以拿起戒尺责罚。可对方的大明帝国未来之主,连重一点的话都不能讲,只能看着辛辛苦苦准备的资料苦叹。
于是,烦躁之际,便出来到烟花之地游览散心。
林凌启知道当皇家教师是份荣耀,也是份苦差。想起西苑与朱厚熜的交谈,忽灵机一动。
“张大人,皇上有心要对征税进行改革,其中涉及到丈量土地,你不妨在这方面花点心思。”
林凌启之所以为张居正提供内部消息,是因为一条鞭法是在张居正手中正式实行,他不想揽张居正的功劳。
而且,现在是嘉靖三十五年,到朱厚熜归天还有十整年,也就是说,朱载垕需要再等上十年才能登上皇帝的宝座。
如此九的时间,不光对朱载垕来说是种考验,对张居正何尝不是如此。
一个胸怀大志的政治家、改革家,说不定在漫长等待中,逐渐消磨、忒烦,这就违背自己推荐的初衷。
现在给他一个崭露头角的机会,帮他进一步熟悉社会实情、底层百姓现状,有助于今后掌控掌权后更好的为社会、为人民服务。
张居正显然没有料到林凌启有此提议,心情恍然进入离京后的感想。
他因病请假离开京师来到故乡江陵,在休假三年中游山玩水、探访民情。在这三年中,他发现了新的问题,如田赋不均,贫民失业,民苦于兼并。
正是这一切,不禁使他侧然心动,责任感让他重返京城,期望能有所作为,改变现实中存在的种种弊端。现在林凌启送上一份大礼,不禁让他心潮澎湃。
“在下万分感谢林爵爷的提醒,只是这方面在下不是行家里手,能否请林爵爷赐教?”
作为一名锦衣卫,能够提出与其本职毫无关联的建议,说明其心底必有谋划。
张居正的嗅觉不是一般的灵敏,立刻找到取经的途径。
林凌启笑了笑,正要将丈量土地、阶梯征税等说一遍,大厅忽然安静下来。
抬头一看,只见一位身着窄身锦缎小袄、肩披五彩丝巾的女子,款款来到大厅中央,微微屈膝躬身:“有劳各位客官久候。”
她的声音异常清脆,象春回大地南返的燕子布谷,动听之极。
林凌启见她年方二十,两道眉毛似树梢半挂的弯月,晶莹的脸庞似美玉雕琢,嘴唇微微上翘,似清纯,似妩媚,似慵懒,透露着成熟的气息,诱人之极。
他不禁暗叹一声,难怪沈忠诺要与朱希忠的儿子拳脚相交,绿珠果然是人间尤物,容貌上虽比不上如烟、朱素嫃,但蕴含的那种气质,却似熟透的水蜜桃,无一不让男人蠢蠢欲动。
他虽不是好色之徒,却也看得目不转睛,偷偷用手肘顶了张居正一下,悄声说:“张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