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姑娘艳绝京城、艺压群芳,在下若不来一看,岂不是错过了?”
绿珠小嘴微微一撅,似乎有些生气:“你们男人嘛,都是用情不专。尝了山珍海味,还要偷吃豆腐青菜。”
林凌启摆摆手说:“非也非也!其实我们男人最专一了,倒是你们女人不时在物色男子。”
这话似乎带点讽刺的味道,绿珠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腮帮子鼓得老高,连委婉的声音都变得尖锐,显然真的生气了。
“此话怎讲?”
林凌启笑着说:“因为女人在闺中之时,均想找个丰神俊朗、才名远扬的夫君;及到出阁之后,为柴米油盐酱醋茶操碎心时,就希望找个有钱的男子,至于会不会吟诗作赋、好不好看,都无所谓了;
但遇上官司缠身时,又盼望有个官老爷的丈夫;再等到四五十岁时,又想要得到身强力壮的男子伴眠……”
他滔滔不绝讲着,却一直关注着绿珠的神情。见她白皙莹润的脸庞透出胭脂色,不禁开心极了!
两世为人,他知道对女人不能粗暴,但也不能过好。
对待女人太好,她就会自命不凡,对你谈不上什么尊重之类。这样的话,男人就处于下风,被她颐指气使。
林凌启可不希望这样,无论是萍水相逢,还是自己深爱的女人,保持自尊是必须的。
他可不想巴巴的赶来,奉送上礼物,还得跪舔对方。
虽然绿珠确实有值得人跪舔的资本。
见她愈来愈生气,林凌启适可而止的结案陈词:“而对男人来说,我们从始至终喜欢年轻的、美貌的女子。哪怕贫困、疾病、灾难,都不能改变我们心中的情怀。就算到了耄耋之年,志向不变!”
绿珠碎玉般的贝齿紧咬樱唇,下巴那道完美的弧线,此时也变成曲折的波浪线。
林凌启笑眯眯地看着对方,他不担心她会恼羞成怒赶人。因为她应该是聪明人,聪明人不会干愚蠢的事。
他的估计没有错,半盏茶后,绿珠脸色已经缓下来,忽的嫣然一笑说:“林爵爷风趣的很,还善于诡辩,小女子自愧不如!还是请允许小女子为爵爷抚筝一曲吧。”
也不待林凌启同意,起身来到西侧墙边的琴架上,款款落座,玉指开始拨动筝弦。
‘叮叮咚咚’,一连串声音宛如玉珠落盘,又象冰雪初融,坠落在缓缓流淌溪流之中,异常悦耳。
林凌启从筝声中听不出任何情绪浮动,可知绿珠心境坦然淡定,不禁对她有些佩服。
刚才那般调笑,换个普通人的话,即便不敢当场发作,也难以压制自己情绪。但她好似完全没有气恼,这种克制情绪的能力,非常人那及。
他也暗暗惊讶,这般年龄,居然由此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