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作揖道:“奉,虽不智,且有三言,望大将军聆听!”
只见张奉食指擎举,朗然道:“其一、奉与大将军乃内外之戚,诚如先前所言,奉所行之事皆以现今陛下为主!是以,奉与大将军之目的必是相同!”
“其二、纵览后汉两百年基业,每遇帝王轮替,必有宦官与党人之间一场博弈,然而这其中如大将军一般之外戚,身份还需谨慎,且不观先前之窦氏,落得个家破生死!”
“倘若大将军因一时之不查,遭小人怂恿,而行那遗恨千古之时,既不得美名,亦徒留后世讥讽!”
听到这里,何进也是浑身不由的轻怔,或许在强大的权势面前,他失去了理智,然而如今由张奉如此剖析,却是忽而有种醍醐灌顶之感。
自此与何进的眼神对视之后,张奉愈发的有了底气,当下,也是慎重再三的凝声说道:“易地而处,奉以为时下大将军所虑不过宫中宦官擅权、天下士族支持!”
“而若有一策可使宫中宦官尽皆失权,而天下士族有只得以大将军马首是瞻。倘若如此,大将军以为如何?”
闻言,即使一直在权衡得失的何进也不由的呼吸一窒,继而又有些呼吸急促,强自压住心中的躁动,何进沉声:“计将安出?”
“大将军,唯恐者乃宦官不愿让权,太后不允罢免,对否?”
“是也!”
“又因宦官无人响应,大将军难以插手省中,故无计可施,对否?”
“是!”
“若如今奉愿让权大将军,并于省中周旋,力促此事,大将军以为可否?”
闻言,顿时何进眼前一亮,仿佛张奉的话为他打开了新的人生大门一般,其实禁中的执戟郎,他倒是无所顾忌,而张奉执掌的羽林军却是正是他一直头疼之事。
何太后没有下诏乃大义之事,而张奉的羽林军却是实挡实的问题,如果不是张奉乃张让之子,而张奉又手握强军,他又何须飞刺周章,仅五百虎贲军便可碾压南宫!
其实张奉也能猜到,何进大致顾忌的也是羽林军,因为历史上也正是如从,何进仅仅微微传递假消息,让丁原火烧孟津董卓屯兵平乐观,尽皆不与入城。
后来闻听何太后召见也只是命袁术领五百虎贲军,便入了皇城,大意之下,为宦官所杀。然而如今因为自己的转变,张奉恐怕局势会有更加恶劣的转变。
所以他连忙前来,就是想用自己手中的东西,换取何进的步步为营,同样是宦官集团感受压力,放弃手中权力,回归乡里苟全性命。
何进忽而睁大眼睛,有些激动道:“敬承,果真愿意将羽林军交由为兄统领?”
默默的点了点头,张奉稳声说道:“只要兄长能够,勒令四方退兵,依照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