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扣死了张璋伍宕二人不忠不义在先。
不过,公孙昱也知道,跟这些只在乎自己生死的士卒讲什么情怀忠义,是没什么屁用的。想要这些士卒放过自己,必须拿出点他们在意的内容来。由此,公孙昱下一句话便直言不讳地说道:“我知道,你们今夜未护卫住这二贼,必然是要受军法处置的!不过,我却有一个法子,可保你们无恙!”
果然,这一句出口,效果要比刚才那句胜百倍。那些原本已不耐公孙昱巧辩的士卒,闻听公孙昱竟然能保下他们性命,当即有些动容。其中那个刚才那准备煽动士卒杀掉公孙昱的头目,更是率先开口问道:“公子此言当真?”
“自然是真的。”说出这句谎话的公孙昱,面上没有半点脸红,眼神甚至还挺真挚:“只要你们今夜投入我帐下,便是我的麾下。届时即便有人问罪,我亦然会告知你们乃家父旧部,不忿张璋伍宕此二贼欺凌幼主,忠义当前,我看何人还会处置尔等!”
“这?”听闻公孙昱竟然说出这等解决办法,这些士卒们一个个面面相觑,都有些不太信任公孙昱。不过,也正因这样的疑惑,他们对公孙昱的杀意反而再度降低了不少。
其实这也难怪,他们毕竟是张璋和伍宕等人的心腹亲信,跟那些普通士卒比起来还是比较有地位的。而一旦归入公孙昱麾下,别说亲卫的身份不可得,就是以后的生死都要受公孙昱拿捏。一旦公孙昱秋后算账,这些人便连反抗的能力都没了。
看着这些士卒的犹疑,公孙昱眼珠一转,大概便猜出了这些人的顾忌,不由忽然开口大喝道:“本司马问你们,张璋伍宕二人,可曾对尔等赏罚分明,可曾公正治军?”
“不曾……”这一问,登时令下面那些士卒开口,眼神也有些愤慨起来。
其中一些士卒更是忍不住开口道:“张璋此人,凶蛮暴戾,每每寻故鞭笞我等,我们早已忍无可忍。可他却洋洋自得,以为如此这般我等便会怕他。”
“伍宕此人生性悭吝,军粮银钱次次克扣。营中那些重要职位,皆由他亲信族人担任,那些贼子狗仗人势,更屡屡欺凌我等……”
听闻士卒如此抱怨,公孙昱心中也镇定了许多。事实上,从酒宴中观察张璋和伍宕二人,他便看出此二人根本不是什么领兵治军的大将,此番略施小计,果然令这些士卒想起了这二人的劣迹。
“诸位,诸位安静!”足足等了两柱香的时间,公孙昱任由这些士卒将张璋、伍宕二人的劣迹公诸于众,同时感觉这些足够引得这些士卒愤慨后,他才如同演讲的领导一样,压着手掌示意这些士卒继续听他讲:“诸位,良禽择木而栖,壮士自然也需寻良主而侍。更何况,你们原本便是何大汝等将军旧部,而在下的兵也是大将军旧部!转投在下帐中,根本就算不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