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那混账侄子有什么用?!”
“末将这就带兵闯入那并州军营,将那张辽擒来向校尉谢罪!”华雄这时也慌了,猛然拜倒在地解释道:“不瞒校尉,若非校尉相请,末将正准备率兵马踏并州军营!”
董璜一张脸已经被气得犹如煮熟的虾子,火冒三丈之间,他抄起案几上的一个酒樽便向华雄的脑袋瓜砸去:“羞辱你那废物不成器的侄子的,是那个新上任的佐军司马公孙昱,那个商户子公孙昱!害我在叔父面前丢尽颜面的,也是那狗贼!若非如此,我何必请你这等莽夫前来……”
董璜话未说完,便看到华雄轻松地躲过了那酒樽,脸色攸然大变。毕竟是凉州第一猛将,发怒起来的华雄,还是很有股子逼人的煞气。一时间,董璜也意识到,自己的话太多了,将心里的实话都不由吐了出来。
“董校尉,莫要欺人太甚。末将虽品秩不如你,却也非你帐下士卒,还犯不着受你这等羞辱!”看着自己眼前的案几,华雄陡然也是一掌拍了下去。那一掌劲力十足,直接将结实的漆木案几拍了个粉碎。
这一掌下去,华雄扭头便要离去。董璜怔怔看着那案几,不由悔怒交加,心底一个疯狂狰狞的声音在叫嚣狂吼:‘华雄,小爷用得上你,是你的荣幸,你居然敢如此对我?!’
可是,董璜一想到公孙昱给自己带来的那非人的折磨,董璜就是气的牙痒痒。
那可是足足四十大板啊!才打了三十大板,他就忍受不住疼痛,晕厥了过去,据说,那个行罚之人,根本不管自己已经晕了过去。又将剩下的大板给补上了。
到最后,自己足足趴在床上足足五天!
而这一切,都是公孙带来的。
所以,董璜对公孙昱的仇恨达到了史无前例的最高峰,也正是因为太恨公孙昱了,董璜都愿意压着性子跟华雄来往了。
毕竟,在他的眼里,这些凉州将校不过是他叔父的狗罢了。
华雄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再转过身时,他适才那副沙场悍将的煞气陡然消失不见,转而换上了一抹欣喜贪婪的表情——只见董璜手中,竟然拿着一块都尉的腰牌和印信。
这个都尉一职,是董璜费尽心思讨好董卓才换来的。
董卓无子,董璜便将自己宠爱的侍妾都送与了董卓,可谓又忍下了一重屈辱。随后才借西陲不稳之故,力荐华雄为都尉。董卓见董璜还有几分正经心思,也知他在公孙昱那里受了委屈,便同意了董璜这建议。
“华都督,”看到华雄那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董璜心中不由将华雄又看轻了几分。
不过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摆出一副礼贤下士的谦逊模样道:“适才璜多有冒犯,非针对都督,实不忍我凉州悍卒被那个奸贼戏弄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