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是社会阶级的最底层。在此之上,便是普通编入民籍的百姓。再往上,就是良家子了。
良家子,指的是三代之内没有犯法之人的家族。这样出身的人,是有资格被选入朝廷禁卫、入署为郎的,所以比普通百姓要高一级。
良家子之上,就是时代的统治阶级士大夫贵族和皇族了。如此看来,良家子才可入选军士,那军籍应该是挺光荣高大上的。可到了后汉末,天下大乱,烽烟四起,朝廷单靠良家子之军,根本无力对抗日益汹涌的叛乱。
故而,朝廷只能将不少的罪徒、流民、游侠、家丁仆役编入军中,也就使得军籍渐渐成为了世人鄙夷的贱籍。
“那是别的军籍!我麾下士卒,皆乃抛头颅、洒热血,为国捐躯尽忠的好男儿,岂能一概而论!”公孙昱豁然而起,胸中之激愤一时难以抑制。然而,也就是这一瞬,他忽然看到了贾玑眼中的诧异。再看吴匡和许凉,也皆对自己这番反应大惊失色。
一时间,公孙昱意识到自己经历第一场战斗后,性情开始变得有些偏执暴躁了。这是杀气入心的后遗症,必须正视和调解。
加上战场的上的杀戮,那遍地的尸体,让公孙昱这几天都难以入眠,这也导致了公孙昱更难以把持住自己的情绪。
故而,顿了一下恢复下心情后,他才挤出一个笑容转口说道:“不错,刚委派你处理县衙政务,便有如此缜密心思了。你说的也有道理,此事秘密进行便好,不可声张。待日后我为麾下士卒争取来切实利益、提升军籍荣誉后,再宣扬不迟。”
听到公孙昱夸奖,贾玑这小年轻脸色一下又自然了,开口又道:“兄长,我还想到一事。此番兄长以五百骑大破万余白波贼,乃不世之功,当刻碑留念。”
公孙昱当即摇了摇头,笑道:“馊主意。此事虽千真万确,但传入那些凉州将领耳中,岂非更遭他们嫉恨?”又顿了一下,公孙昱好像想到了什么,举一反三道:“不过你这提议也启发了我,此事虽不宜大肆宣扬,但在平阳县中却是有必要的。不过碑文上内容需修改一番,要着重表彰那几十名平阳义士誓死守城的气节刚烈。”
贾玑眼神一亮,不由猜到了公孙昱此举的用意:眼前重中之重,还是平定白波贼之乱。有如此慷慨壮烈的事迹刻于碑上,非但会令平阳县百姓感恩戴德,更会令营中男儿暗下立誓、争先效仿。而公孙昱花费的,仅仅是一块石头和几位石匠的劳力。
“刻碑完成之时,我自当亲自出场宣扬一番。”说罢这句,公孙昱又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吴匡,开口言道:“三日一战,我军五百精骑大破杨奉一部,斩敌一千有余,逐杀无算,不知到了今日,杨奉一部是何状况?”
堂中之人一听这个问题,面色登时激动起来,都感受到了公孙昱欲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