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这下又毫不客气地笑了,鄙夷道:“老夫既然被你召唤而来,左右无事,你若肯虚心求教,老夫说不定还会真的指点你一番。可你如此矫揉造作,实在令老夫厌恶!”
公孙昱也笑了,虽然他也觉得两人冷笑来、冷笑去,跟俩神经病一样。
但遇到蒯通这样的极品,他还真是不冷笑不足以表达自己的骄傲:“别整这些虚的,口说无凭,有本事儿你倒是拿出一个解我燃眉之急的妙计来。若是你真有本事儿,非但有酒、还会有肉,我更会伏低做小、陪吃陪睡,啊不对,陪吃陪喝!”
蒯通龇着牙就乐了,真跟一个二傻子一样:“小子,还想诓老夫?老夫若是告知你妙计,你到时却翻脸不认人,老夫又能奈你何?”
被蒯通一下道破自己的计谋,公孙昱不由有些脸红。好在混汉末也有段时日了,他脸皮也够厚,继续说道:“你以为全天下人都跟你一样?”
“得了。”蒯通摇摇头,一脸的高深莫测:“不用那些厉害的计谋,老夫只需道出一件事儿,你自会伏低做小。”
说罢,蒯通似乎还有些别扭,嘟囔了一句:“简直笑话,老夫不信连你这样的黄口孺子都收拾不了了”
公孙昱当即正襟危坐,等待着蒯通的高论。不过,那姿态还是装得足足的,好似他是不耻下问一般。
公孙昱心里清楚,这个蒯彻不过是只懂得嘴皮子功夫的人,不然,他为什么只是一个说客,而不是一国之臣。
于是,公孙昱十分的傲娇。
哼!人都是有脾气的!你个糟老头都会傲娇,还不许我傲娇么?
要是你能说出什么要不得的话,我立马回去把平阳公主就地正法!
“还记得那个杨奉吧?”就在公孙昱腹诽不断的时候,蒯通突然开口说了句,嘴角就忍不住撇了下去,一脸嫌弃地瞅了公孙昱一眼,满是鄙夷地说道:“你真觉得那个人不如徐晃?”
“废话。”公孙昱理直气壮,都懒得同蒯通争辩:“徐晃什么人,杨奉什么人,你虽是汉初之人,但想必也了解过后世之事吧?这两人,一个乃天上的雄鹰,前程不可限量。一个不过地上的野兔,在乱世里都安不下一个窝,这两人难道有可比性?”
“当然没有。”蒯通这次倒是没反驳公孙昱,只是脸上的不屑神态愈加明显:“从长远来看,徐晃的作用显然会在杨奉之上。可从眼下来看,一个杨奉,却是抵得上十个徐晃都不止。可笑你从后世而来,以为自己提前预知了历史,拾得了宝玉,却放弃了一座金山。竟因为杨奉才能平庸,便懒得招募说降!”
公孙昱这下神态认真起来了,虽然他还不知道为何蒯通说出这等断言,但从蒯通身上那副绝对的自信来看,这糟老头儿似乎真的很有两把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