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通这才有些满意,脸上却无不哀伤地说道:“利,左为禾,右为刀,禾永远都躲不过刀的割杀,这就是真实的人性!你还小,还不懂这世界的丑陋和肮脏!”
公孙昱有些无辜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胯间,低声嘟囔了一句:“不小了啊”
“别嬉皮笑脸的!”蒯通似乎有些生气。随后看着公孙昱不以为意的模样,忽然又笑了,笑得很是阴险,有种狐狸捉住肥鸡时的得意和狡黠:“你不是想知道如何应付眼前的困局吗?老夫现在就告诉你!”
“真的?”公孙昱有些奇怪,毕竟之前他苦求了大半天,蒯通都没有松口。可现在他却主要奉送上来,实在有些诡异。
所以,对于蒯通的这句话,公孙昱是半信半不信。
“自然是真的。”蒯通随口回复了一句,随即便板起了脸,一副教学先生的模样循循诱导道:“知道你如今最大的困局,在何人身上吗?”
“自然是董胖子。”公孙昱想都没想,便说出了这个答案,甚至,说完这句话,公孙昱还怪异的地看了蒯通一眼,仿佛在说,这不是明摆的么?
在他看来,这也是正确答案,毕竟如今董卓仿佛挡在他面前的一座大山,他想撼撼不动,想搬也搬不走。
可蒯通却十分失望,用手中油腻腻的筷子当即敲了公孙昱一脑袋:“错!董卓所下军令,自然有他的政治考量,但也要知道董卓不是白痴!他先为河东太守,又为并州牧,岂能不知河东局势?他如今执掌朝政,你觉得他是想损兵折将也换不来一场大胜,还是愿不费兵戈就赢来河东宴清?”
公孙昱被蒯通说懵了,可仔细一想,发现事实的确如此。
然而,不等他表达自己的见解,蒯通又快人快语道:“你之所以觉得董卓是最大的障碍,无非知晓自己的话传不入董卓耳中,甚至,恐怕还有相反的作用。可你想过没有,你不说,却可以令他人代劳。”
说到这里,蒯通叹了一口气,似乎也觉得公孙昱有些本事儿:“你刻意交好李儒,现在就能派上用场。李儒虽不是你推心置腹之友,但为了董卓大业,他还是会帮你这个忙的。再加上董卓最信任的牛辅上言,令董卓改变心意并不是什么难事。”
“我知道了。”被蒯通一句话点醒,公孙昱忽然茅塞顿开:“我现在最大的障碍,其实在牛辅身上。此人联系着董卓和李傕,正是枢纽一般的人物。搞不定他,我上不能劝董卓改变心意,下不能安心对付李傕!”
“不错,孺子可教。”蒯通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就又一次诡异地笑了:“那对付牛辅,你有什么良策吗?”
公孙昱瞬间脸苦,端起酒就向蒯通敬酒,意思很明显:我要是有办法,还要劳您从地府来过来一趟吗?
可出乎公孙昱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