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论述他们偷盗时打开保险柜有多无奈、抢劫杀人时有多惶恐。哪怕其中最罪大恶极的罪犯,也不认为发生那些罪恶,是他们的错。
人性善变丑陋,自古皆然。
所以,公孙昱只能耐下心来向徐晃解释道:“恩情这种东西,最不值钱了。更不要说,还是这种所谓的救命之恩。这些白波军没一个觉得他们该死,他们只会认为自己跟了杨奉那个蠢货,打了败仗而已。”
一旁徐晃皱眉倾听,随即默默点头。显然他虽然还年轻,但名将的天赋却让他很快转变了思路,跟上了公孙昱的步伐。
“所以,你这一路上来回奔走呼喊知恩图报那些话,非但不会令这些白波军士气高昂,反倒只会让他们更加厌恶你。更严重的是,他们更会抱怨命运不公、时运不济。这样下去,他们自然愈加低糜、愤懑。”
徐晃怃然,但随后还是开口言道:“主公言之有理。只是不知如今境况,我等如之奈何?”
公孙昱这时很想装一把逼,让徐晃自己想出办法来。可惜他没有时间,只能将计策说出来:“公明啊,你难道不会显摆吗?”
“显摆?”徐晃嘴巴一下张大了,根本不明白公孙昱在说什么。
“你是我军的曲侯了吧?麾下那一百余心腹也领到粮饷了吧?”公孙昱说到这里,眼珠子不由一转,嘴角就露出了促狭的笑意:“有了这些,你难道不知道去显摆一下,让那些白波军羡慕嫉妒恨吗?”
“可是,如此一来,那些白波军岂非更会愤恨我等?”
“当然会!”公孙昱气得哟,感觉昨天被平沿公主踹到的胸口又在隐隐作痛:“可你身为一军曲侯,现在麾下才一百士卒,你觉得这合适吗?那些白波军就是现成的兵源,你不显摆,不勾起他们的欲望,怎么能让他们有盼头儿、有动力?有了盼头儿和动力,他们还愤恨个屁啊。”
“吊一颗秋葵在眼前,驴子自然会跑得快,比鞭子抽有用多了。当初,我还骑驴的时候,就是这样做的!”
徐晃闻计大喜,当即就要去奉命显摆。可公孙昱这时又拉住了他,郑重其事地告诫道:“公明,计策再好也需好的实施方法,这其中学问,你也需好生琢磨一番。”
徐晃再度驻马,看向公孙昱时目光不由又多了几分感动和钦佩,抱拳一礼道:“属下多谢主公指点,此恩没齿难忘!”
看着徐晃离去的背影,公孙昱这下才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毕竟,能教育一番未来的五子良将,这份成就感还是很值得暗爽的。
可就在此时,一旁的平阳公主又媚笑了起来,一副崇敬无比的模样道:“夫君洞彻人心,令妾身心慕不已!”
“夫,夫人”喊出这个称呼的时候,公孙昱都有些肝儿颤。毕竟他不是傻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