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而不会选择这等突然袭击的刺杀方式。”
众人不由自主想起了胡赤儿平日来的暴躁表现,再看着案几上那些错乱的碗盅笔筒,登时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认可了公孙昱的推论。
“最后一点,所有人都知道,前几日胡赤儿得到了董公赐予的五十口利刃。就算他蠢到了家要想刺杀我,你们觉得他还会让这些刺客,专门带上这些极容易暴露身份的兵刃?”
“只是杀人而已,什么样的刀刃不能用,非要用上价值连城、董公亲赐的考工令拍髀?”
这样三条理由拿出来,众人一时不由都信了公孙昱的判断。
但贾玑似乎还有些不服气,疑惑开口问道:“可那些拍髀毕竟只有胡赤儿营中才有,而且,冷箭也正是从胡赤儿营中射出。这两点,兄长又该如何解释?”
“解释个屁解释。”看着贾玑非但没醒悟,反而钻入了牛角尖,公孙昱不由叹了一口气道:“李傕乃董公爱将,你今日没得董公赐予的考工令利刃,你知道他之前没有得到过?至于说冷箭之事,你莫要忘了,此营当中前、中、左右四营皆由李傕督掌,他安排一些射手入胡赤儿营中,岂非轻而易举?”
“李傕自称李广十世孙,未从军之前,想必就跟那些江湖人士有着密切的往来。更何况,这些时日,也只有他的心腹兵士出入我营当中,探听过口令和军营布局。”
说到这里,公孙昱的脸色不由变得沉凝了起来,意有所指地望了杨柔儿一眼,随后缓慢地开口道:“最重要的是,你们难道没有想过,我若遇刺身亡,谁会得到最大的利益?”
“这!公子是说?”杨柔儿脸色陡然大变,一时间,她似乎想到了什么。
“不错,这就是李傕下得一招好棋!”公孙昱愤怒地一掌拍在案几上,震得那些碗盅笔筒不由一跳:“我若遇刺身亡,依照凉州兵将一向瓜分吞并的霸道,他们必然会在短短几日内将此营吞并!如此一来,这整个汾河前线又会重新落入李傕之手。”
“干了脏活儿,还不想脏自己的手,最后只想着尽得好处。”公孙昱阴冷地笑了起来,面色现出一股深深的鄙夷嘲讽之色:“若将这等本事儿用在战场上,想必早就大破郭太一部。可惜,这个家伙只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内斗内行、外斗外行的极品!”
这一番话出口,营帐内所有人都不由面色沉凝,忿恨之色难以抑制。
可杨柔儿这一刻的表现,却似乎比那些血气旺盛的武将们更加激烈。她娇弱的身躯不由微微颤抖,俏丽精致的脸庞上竟浮现出一抹急迫难忍的杀机:“公子,既然已知幕后主谋,何不就此将李傕招来问罪?!”
杨柔儿这是第一次表现出站在公孙昱这一边的倾向,而且这种倾向还如此浓厚愤慨。一时间,那些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