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人们更相信什么命数而不相信医生的救治,这就更使得医
生这个职业没什么荣誉感。
公孙昱的改革就先从竖立医匠的荣誉感开始,他从孙思邈那里学会了伤口缝合,亲手救下三名伤兵——这种起死回生的震撼,使得这些伤兵对公孙昱简直奉若神明,连带着那些医匠的地位也开始水涨船高。
挟裹着这样的威望,公孙昱紧接着便招收一些白波俘虏和辎重兵,开始命他们学习简单的急救知识。同时他又大力改造重建伤兵营,颁布严格的卫生条例。
“从今以后,你们非但待遇同那些士卒一样,更有协同各级军官监督士卒卫生的权力。任何一位士卒,随地大小便,第一次抽一鞭子,再犯十鞭子,屡犯就开始降级,一直降到革除军籍为止。”
“饭前便后要洗手,处理伤口前要消毒,挖坑集中大小便,走的时候一定要掩埋。尤其伤兵,更要注意每天都需换洗绷带。不用同他们解释,只要他们遵守就可。假如有不服气的,直接扔我这里来,让老子好好伺候伺候这些不听管教的家伙!”
这几天整个军营都在忙碌着,医匠和救护兵们练习缝合伤口和急救措施。一群大老爷们在营帐里拿着衣物练习缝合,都跟刚过门儿的小媳妇儿一样。
辎重兵就在公孙昱选定的一处向阳背风场地,负责重建着伤兵营。剩下的士卒除却操练之外,就去砍伐树木:由于天气寒冷,公孙昱又想到了盘火炕保暖的措施,还有沸水消毒什么的,可需要不少柴火。
更厉害的是,公孙昱还将之前练兵制定的奖惩措施都搬到了这些人身上,使得那些一门心思想得到编制的白波俘虏和辎重兵更加卖力起来。
又喝了一口水,公孙昱才将按压止血法的急救知识演示完毕。看着那些一个个跟听天书一样的医匠和新任救护兵,他不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有什么疑问,现在可以提出来。”
一名医匠颤巍巍地举起了手:“都尉大人,您为何这般固执地让我们给这些伤兵吊丧?伤兵们本来就心情不好、脾气暴躁,我们这身装扮,使得这两天好几个伤兵都要跟我们拼命了.”
公孙昱痛苦地拍了拍额头,看着那位苦着脸跟死了爹一样的医匠,最后还是妥协了:“那还是算了吧,以后给你们制作一个红十字的臂章。白衣天使这种传统,恐怕是难以跟汉代接轨了。”
不错,在汉代身穿麻布白衣可不是什么好事儿,那是家里死人了才戴孝吊丧呢。公孙昱原本以为凭着自己的威望,可以强行将这项传统推行下去。可现在看来,一个人威望再盛,也无法同整个社会风俗对抗。
头晕脑胀、全身酸累地忙了一天,公孙昱回到房中洗了个热水澡,便一屁股坐在了床榻上。屁股下火炕里热烘烘的暖气传来,使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