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毕竟,如今他樊稠已被公孙昱让渡与了徐荣,而事关这种破敌的秘密军议,公孙昱还是将他请来过来。
这么一副光明磊落、一心为董公办事的风范,分明就是良好且忠心的属下做派嘛——所以,樊稠打算再好好考察公孙昱一段时间,看看他究竟是表里如一,还是心怀鬼胎。
想到这些,樊稠不自觉地抬头望了公孙昱一眼。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发现公孙昱似乎有所察觉一般,也缓缓转头望向了自己,并且还微微笑一笑。一时间,樊稠便感觉公孙昱那笑容中,似乎包含着一种早已洞破的睿智,令心里有鬼的他不由自主地又赶快低下了头。
紧接着,樊稠又不自觉地抬起来头,因为他听到杨修这时忽然有些羞恼地向公孙昱问道:“校尉,不知这位大师乃何人,为何可参与这等机密军议?”
樊稠早已看到今日随公孙昱一同入帐的,还有一位面容怪异的僧人。虽然第一次见到这位僧人,但樊稠下意识地便猜出那位僧人很可能就是公孙昱的智囊。
并且,公孙昱坐落主位上后,又挥手示意那位僧人坐在了他下首的位置——在军中,那个位置分明就是谋主的坐席!
“这位大师俗名姚广孝,法名道衍,字斯道,又字独暗,号独庵老人、逃虚子你们只需要知道,这位大师,道号道衍就行。”公孙昱云淡风轻地说着,甚至还戏谑地看了一眼杨修:“道衍大师虽为方外之人,然精通兵法韬略、算无遗策,前番本校尉建议徐中郎前后夹击曹操、鲍信之计,便乃道衍大师献策。”
前后夹击曹操、鲍信一计,当然不是姚广孝所献。不过,公孙昱为了能够甩开杨修这个拖油瓶,也不介意将这桩功劳安在姚广孝身上。毕竟,这个杨修也是忒令人厌烦,公孙昱已经对于这位赖上他的杨修,头疼不已了。
说到这里,公孙昱又故意向杨修挑了挑眉毛,继续言道:“至于道衍大师为何能参与此番军议,是因本校尉已上奏董公辟道衍大师为军中从事,主谋略定计之事。今日军议,正乃道衍大师分内之责,大师岂能不来?”
“军中从事,主谋略定计?”杨修英俊的面容忽然变得很是羞恼愠怒,讥讽言道:“此乃攸关全军生死存亡之要务,校尉岂能让一位来路不明的僧人担任!”
可公孙昱这时也陡然变了脸色,直视杨修冷厉言道:“道衍大师生性淡薄,不欲世人多方叨扰。本校尉亦三番五请,大师才同意出山献策。本校尉敢以性命担保,道衍大师绝对身份清白,有匡扶社稷之心!更遑论,大师不过献策谋略,真正定夺之权仍在本校尉和徐中郎手中,又何曾轮得到你杨主簿置喙!你杨主簿何德何能,能有如此态度对本校尉说话!我甚至可以给你安上顶撞上司的罪名!”
一营校尉用性命来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