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的。”
但一看臧洪又有暴走的迹象,他还是勉为其难地又开口道:“密间传回消息了,桥瑁与孔伷已从酸枣大营分裂出去,在西南一处老林中另设新营。”
臧洪又叹了一口气,接着喝了一碗酒,那意思是公孙昱继续。
公孙昱也不客气,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便打开话匣子道:“酸枣士人当中,也就曹孟德、鲍允诚两个能打。之前我不敢闯营,是还忌惮你的存在,不过现在你也来了这里,我自然便肆无忌惮了。”
“所以,你便打算趁桥瑁、孔伷立营未稳,今夜前去踏营?”臧洪开口,语气听不出多少情绪:“桥瑁、孔伷皆虚谈之士,你若趁此良机踏营,倒真会一举功成。不过,士人虽无谋,却也知唇亡齿寒的道理,两营也遥相呼应、互为犄角,你莫非不怕踏营时酸枣大营前去援救?”
“这事儿当然考虑过了,所以,我派明正率麾下提前埋伏酸枣大营北侧。待酸枣大营有所动作时,高明正便鼓噪而出,做出奇袭酸枣大营的假象。士人怯懦儒缓、不通军事,一旦遭遇夜袭,必然进退失措、错失良机。”
臧洪闻言,又狠狠灌了自己一口酒。
随后,他又想起了什么,开口道:“你用兵狡诈,但也知踏营其实不可能全歼敌军。而新营与酸枣大营相距也不会太远,你纵然踏营成功,那击杀数千人已为极限,其余万人逃回酸枣大营,你便仍要对付五万大军。”
公孙昱一笑,回复道:“这个也想过了。所以我命元嗣和盖元固各引麾下埋伏在两营之间。待新营火起,他们便从左右杀出,收拢溃兵。”
“火起?”臧洪陡然意识到了什么,回想起酸枣西南面的新营就在一片酸枣林中,他不由深深看了面前公孙昱一眼,再度狠狠地灌了自己一碗酒后,咬牙切齿道:“你好毒!”
公孙昱大笑,一巴掌就拍在了臧洪的大腿上:“什么毒不毒的,说得好好的,怎么还飚起歌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