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之?春秋之时,诸侯林立,家国遍地,邦有道,自然当尽心为民为邦。即便邦无道,圣者贤达也可另择明君,施展抱负。”
“而如今天下一统,四海之地皆为王土,你往哪儿卷而怀之?值此之时,也非邦有道无道,而是百万百姓黎庶性命不保之时,又岂能与春秋小国小道相提并论!”说到这里,公孙昱真是越说越来气,最后真的是杀气毕露一挥手吼道:“与尔这等腐儒争辩,简直脏了我公孙昱之口。来人,拉出去一刀砍了,也好眼不见为净!”
一旁的朱儁听着公孙昱臭骂司马防,心里正美着。毕竟司马防虽有公正有才干,可为人实在太过刻板耿直,朱儁之前相请都碰了钉子。然而,这会儿见公孙昱真的动了火气,老头儿也不由疑惑起来:咋滴,演戏演出真情实感了?
于是,朱儁赶紧跳出来,一边狠命向公孙昱打眼色,一边假模假样呼喊道:“公孙中郎,建公也不过一时糊涂。念在建公多年为汉尽忠,颇有才干一事上,老夫恳请令建公将功折罪如何?”
说着,朱儁还连忙拉了拉司马防的衣袖。可想不到司马防猛然一震袖袍,根本不搭理朱儁。
就在朱儁想不通的时候,只见司马防随后仔细地整理了一下衣冠,对着公孙昱深深一礼道:“朝闻道,夕死可矣。老夫虚度四十余载,想不到竟不如公孙中郎知事明理。今日得公孙中郎一番教诲,罪臣愿随中郎处置!”
公孙昱这会儿仍旧一副气呼呼的模样。按道理,戏演到这里也就结束了。可问题是,他真的演出了情绪来啊!
就司马防这样的士大夫,都还算是好的。雒阳城里大部分的士大夫,都是办事儿不行、还死活不改的一群蠢货。一想到这些人身居高位,一步步将汉室推入深渊,公孙昱就忍不住肝儿疼、菊花也疼!
于是,好好的一出戏,到这里时竟然收不了尾了。就连朱儁这位老戏骨,也都不知道该咋配合救场了。
然而,演艺圈儿里不乏天资聪慧的新星,后浪推前浪也是常有的事儿。
例如此时,司马懿是真看出了公孙昱的杀心,猛然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上前开口道:“中郎将大人,家父之罪罪大恶极,只凭家父一人将功折罪未免太轻。幸家兄仁达干练,饱读诗书,有治世之才,不若令家兄也来抵过如何?”
司马朗一下就惊了:小懿,为兄就扯了你一下衣袖,你至于将为兄也扔给这牙尖嘴利、火气还大的公孙昱麾下吗?
可司马朗惊了,公孙昱却一下乐了:正瞌睡呢,司马懿就送来了枕头。怪不得,这小家伙儿后来那么牛逼,懂事儿呀!
于是,公孙昱嘿嘿一笑:“在下观司马小弟也聪慧机敏,颇有急智,不如来府中当一书童小友如何?”
司马懿一脸懵圈儿,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