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虽然面色极其难看,可也没有出来开口。
这一刻,再没有人敢作乱猖狂。
但司马防却不一样,他完全没有想到,公孙昱竟如此酷厉。反应过来后,当即扑出来劝解道:“公孙中郎,公孙中郎切勿如此,这,这不都好好的?众,众位虽迟到了一会儿,但也未太过严重。中郎如此所为,是在与天下士家为敌啊!”
“司马建公!此番迁都乃国策,是董公钧令言辞下的无奈之举。然无论如何,钧令一出,山岳崩裂、江河倒流,岂能顾忌人情场面而乱了家国大计?”
言罢这句,公孙昱也不过多叱喝司马防。转头扬鞭对着那些公卿士大夫,继续高声言道:“尔等既已接到钧令,便当应命而行!不要认为司马建公实在为难尔等,实话告诉尔等,若非司马建公求情,适才尔等晚来一步,三千铁骑便会破门而入,抄家灭族!”
“知道你们都是些欺软怕硬的东西!今日本中郎在此放话,若是尔等心有不服,便来找我公孙昱!在下倒是要看看,是尔等唇舌厉害,还是本中郎刀剑锋利!”
这一刻,司马防眼睛也都有些湿润了。
要知道,为完成公孙昱交付给的任务,司马防此番是豁出了老脸,一个个府门拜访过去,受尽冷言风语才算勉强完成。而当这些公卿士大夫作妖之时,公孙昱非但未惩戒自己,更将所有责难都扛在他的身上!
上报功劳有属下,责任灾难都一己揽过来——这样的好领导,简直世间难寻啊。
然而,就在司马防感动不已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感动得有些早了——公孙昱,可从来不是这种大公无私之人。
因为,接下来公孙昱便开口高声宣示道:“若是觉得找我公孙昱还不行,尔等便去找董公去!此番迁都大计,皆乃董公乾坤独断,本中郎不过奉命行事。尔等若是有胆,自可任专,董公为人,向来都是一人做事一人当!”
这番话落,即便在如此激愤严酷的情景下,朱儁都忍不住咧嘴苦笑:“竖子,真是一条滑泥鳅,这下什么屎盆子都抠董卓头上了”
不过,这时候,平阳公主却不乐意了:“朱将军,夫君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是,是”朱儁终于笑了起来,调侃平阳公主道:“你们果然才是一家人,心都向着你家夫君。”
平阳公主先是俏靥一红,可她终究不是什么拘泥羞涩之人,随后便又极为骄傲幸福地望着公孙昱的背影认同道:“那是自然。”
就在朱儁跟平阳公主说话的时候,公孙昱却是对着那一辆辆马车大喊道:“杨修何在?”
震慑住一众公卿士大夫,以及数万僮客苍头家眷后。公孙昱又回到了杨彪面前,俯身狞笑着第三次问到这个问题:“杨修在哪,你这做父亲的,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