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对吧!”
这一次,杨彪等人再无骄矜之色。虽然那些小辈儿及护卫不掩愤恨,但杨彪果然不愧世代宦海中走出了老油子,顶着一张红肿鞭痕的脸,便向公孙昱问道:“不知公孙中郎寻犬子何事?”
“杨修乃本中郎麾下主簿,此番传谕之事,便交由他负责!”公孙可没耐心同杨彪废话,说话时都握紧了手中的马鞭:“此番杨修办事不利,自当军法处置!”
杨彪一见何咸如此作态,当即又软了几分,拱手道:“犬子无能,致使公孙中郎动怒。然犬子近日抱恙在身,情有可原,不若此事便交由老夫处置如何?”
“既军籍在身,自当由本中郎处置!本中郎军营,可是什么不三不四、奸猾无能之人想来就来、想去便去的?”
说着这话,公孙昱越发暴怒不已,心中的火气也蹭蹭上窜:杨修入他麾下一事,就是这些公卿士大夫根本不讲军法放在眼中,任凭高高在上的士权凌驾军权之上,在杨修的撺掇下便硬让杨修挤了进来。
现在办砸了事儿就想跑,哪有那么容易!
不待杨彪再废话耽误时间,他便对着那些轿子车马吼道:“杨修,若你还想有个颜面,现在便滚出来!否则,本中郎便要父代子过!”
“公孙昱!”杨彪纵然养气功夫再厉害、再能隐忍,这会儿也忍不住了:“犬子不过奉命传谕雒阳各府,今日众人已至,又何谈办事不利?”
何咸此时握着马鞭的手指都因用力激动而变得青白,但他还是强忍着没抽杨彪,只是一指那些连绵不绝的马车,道:“本中郎还让他通知此番迁徙要轻装简行,超过一丈的物件不能带!粮食也不能超过人均六百石,若有特殊情况另论!可眼下这等状况,你欺本中郎眼瞎不成!”
“如此累赘上路,两个月都到不了长安。到不了长安,便会坏了董公迁都大计。董公大怒,必然要斩本中郎脑袋。而此番本中郎也不砍杨修脑袋,只是要杖责三十,逐出军营!”
公孙昱整个人此时就像一头要噬人的野兽,几乎瞪视着杨彪吼道:“如此所为,杨公还有何话说!难道,真要待他畏罪潜逃,牵连杨家才行?”
来,玩呀,既然要玩,那就玩大一些!
此时的公孙昱,眼睛里全部是嗜血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