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便是要让董卓心甘情愿地将河东太守之职,奉送与在下!”
此话落下,众人目光不由齐齐投向了一旁闭目深思的姚广孝。
似乎也有所感,姚广孝微微睁开眼后,不疾不徐地分析道:“主公如今身负迁都大计,人望滔天,已有盖过天子及董卓之势。又值如今河东白波贼祸乱不停,董卓也必然会遣人镇守抵御。若从此两点来看,董卓将主公派去河东镇守,倒也大有可能。”
公孙昱及众人一听姚广孝此言,不由信心倍增,激昂不已。
然而,姚广孝这时却又深深一叹,转而言道:“可主公如日中天,此乃优势,亦是弊端。毕竟,当年董卓便是因此而一飞冲天,主公如今手握三万余重兵,声望广播司隶。董卓纵然再器重主公,亦会担忧主公尾大不掉。”
这话极有道理,徐晃深思片刻后,才开口言道:“主公当初与河东白波贼有过一战,河东白波贼之所以久征不宁,皆乃guanfan之故。若想彻底铲平河东白波贼之乱,精兵镇压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便需安抚人心,使投身为贼的百姓再得一条生路。”
“由此,倘若主公真心谋取河东,那兵力也无须太过冗重。况且,那一万羌胡兵既非主公嫡系,亦非经皇甫将军调教的精锐,带入河东不仅助力不大,反倒利于董卓安插亲信,致使我等掣肘重重。不若我等在此之前,便将一万羌胡兵还与董卓,也好减轻董卓对主公忌惮防备之心?”
“公明言之有理。”看着徐晃很是成长了不少,公孙昱不由身为欣慰,当即便采纳良言道:“明日,我等便以天子公卿及太学生已入函谷关,无须太多兵力护卫之理由,将一万羌胡兵还与董卓。”
“此举明智而舒缓,不失为一条妙策,然终究治标不治本。”姚广孝此时扮演起了问题制造者的角色,将一些可能的疏漏和不利都摆在了明面上:“迁徙百姓不过十余日时间,在此之后董卓便会火烧雒阳。而此举之后,为保后顾无忧,想必便是董卓商议任命河东太守之时。不知主公在此之前,有何妙策令董卓侧目动心?”
“镇压白波贼一事,无论董卓再怎么商议,其中人选终究少不了在下。在下之师贾文和也早知在下心中之志,想必会在此事尽一番心力。”公孙昱摩挲着昨日刚刮好的光溜溜下巴,眉目凝重地言道:“还有李儒,此人虽非什么深明大义之人,但至少也能看出派在下入河东最为合适。”
“有董卓这两位心腹智囊举荐,再算上我曾有成功讨灭白波贼的功绩,难道还不够吗?”
“不够!”姚广孝一句话便断了公孙昱的痴想,冷硬回道:“主公只看到了有利我等之处,却忘了我等更乃凉州将校的眼中钉、肉中刺。而如今董卓喜怒不定、患得患失,只需一人提及主公入河东后董卓便鞭长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