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潜一脸懵圈儿,心中不由浮起一丝不祥的预感:果然,偶像什么的,只能远观幻想而不能近距离接触自己,好像上了贼船了,还是悲催地主动送上门的那种。
是夜,万籁无声。
浓重的墨色掩盖了小小的闻喜城,只有城头上那星星点点的灯火,才将附近不足半里的地方照得若隐若现。公孙昱和裴潜等人,便蹲在了闻喜城三里之外的黑暗密林中。
此时他的部下皆已弓上弦、矛摘钩、盾从背上卸下来,举在手里,转入临战状态。同时马衔枚,人禁声,悄悄地跟toukui狂一般死死盯着远处的闻喜城。
然而,从一更天足足蹲到了三更天,静默的闻喜城就好似诗里说的那般: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
一阵夜风吹来,文青病大犯的公孙昱不由打了一个哆嗦:他忽然有点想小解。
可就在这个时候,裴潜忽然却一巴掌向公孙昱拍了过来,差点把何咸拍了个尿失禁:“主公,你看,信号来了!”
公孙昱定睛一看,果然看到城头上一个火把被人举了起来,悠悠地晃了三个圈儿。那隐如黄豆一般的灯火,虽然不明亮,却一下照亮滚烫了何咸的心。
“全军,出击!”连尿都顾不上的公孙昱,当即扯着破锣嗓子便叫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