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粮饷、穿着暖和军装的猛士!大兄你本领不差,到了徐晃手下,怎么也能当个屯长吧?”
“胡说什么!”这大汉有些怒了,呵斥他的兄弟道:“我们是为了全天下的百姓,徐晃却是朝廷的走狗!”
“大兄你才胡说,那些投靠了公孙昱的弟兄,听说一个都没冻死饿死。可咱们这里呢,昨晚就又冻死了三十多个兄弟。而且投降后再干上几年苦役,听说就是良民了。”
少年或许是冻饿得受不了,第一次跟他敬重的大兄吵了起来:“这河东都太平了,我们才算是干什么?是造反作乱,是反贼!”
“你!”身为胡才亲卫的这位白波贼,一听他兄弟如此说,不由便扬起了手。可看着少年一双明亮气愤的眼睛,他忽然怎么也下不去手,只能哀叹一声道:“你还小,不懂。这河东太平了,可天下还乱着。就算这河东,不还是有汉贼吗?”
说起这“汉贼”,少年也百思不得其解。因为这“汉贼”兴起也不过只有半年,可仅仅半年时间就混到了一万多人的队伍。
他们冲击县府,还劫掠河东各地的富户豪强,杀了不少狗官恶吏和欺压百姓的害民贼。而且,他们还好像粮草不缺、辎重不少,甚至就连公孙昱精锐的部下也打不过他们。
其中原因,听说是汉贼的首领,是一位勇猛无比的悍将。讨伐汉贼的那个张辽,只是三十个回合,就被那位樊大首领挑落马下,打得肃清河东一地盗匪流寇的张文远部队们落花流水。
然后,还有那个高顺、程咬金,可都是在白波贼耳中威名赫赫的凶神,却都不是那位樊大帅的对手这样的事迹,当然激得河东各地又有不少流寇盗匪想死灰复燃。
可还未有啥作为,就被憋着一肚子火的张辽,又打得灰飞烟灭了。
只不过,少年很奇怪,他们为何起了一个“汉贼”这样的名字?难道,因为是大汉的子民,所以就要造大汉的反?“大兄,你是说汉贼要跟我们合流了?”
少年听完壮汉的说法,才觉得有了些盼头:“早该如此了,汉贼虽然厉害,但没有白河谷这样的好地方。我们虽然不厉害,但占着这地界儿,总算有个能攻能守的地儿。他们一来,我们也算有救了。”
“嗯,听说就在今晚,他们便要绕过那个曾铁桶的防线,赶来同我们汇合了。所以,小三儿,我们要挺住啊!”
白波壮汉拍了拍他兄弟的肩膀,眼中不由露出一抹坚定来。虽然,那抹坚定的眼神,看得让人心酸。
夜色很快再度降临,寒意袭人。熊熊燃烧的篝火,也无法抵御谷中严寒。
除了负责警戒的士兵,绝大多数白波军都紧挨着火堆取暖。寂静的山谷里,除了柴火燃烧发出的噼叭声,就剩下这三千左右人期盼的目光,绿油油、惨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