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报纸一物,显然出自思伯之手。只是不知,如今他大祸临头,不思应对,弄出这些报纸作何?莫非,只是为了拍一拍董卓的马屁?”
“可是,董卓如今早已妄自尊大、目无余子。单凭这种小小的手段,便能挡住朝廷、士大夫和董卓的联手致命一击?”
荀攸摇摇头,纵然他算无遗策,可却也根本猜不出公孙昱这次究竟是何用意。
同一时间,长安城太师府中。
“兄长,长安城中如今已尽是这些报纸,而且只售价五个铜板,几乎人人可得一份!”董旻手中拿着七八份报纸,气急败坏言道:“家国大事,他公孙昱算什么东西,竟然如此堂而皇之地置喙,他这是在以下犯上、妄论朝政,简直该杀!”
正吹着手工风扇、抿着冰镇葡萄酒的董卓,此时已进入一种微醺的状态。闻言董旻一番话,他不由懒散地摆了摆手道:“思伯向来出人意料。这报纸一事,恐怕也是为了思伯促销纸张的手段罢了,不必在意。”
“可是兄长,公孙昱区区一河东太守”董旻还是不肯罢休,还欲劝谏董卓。
而此时董卓已然有些不耐烦,蹙眉向董旻问道:“老夫问你,这报纸上可曾有诋毁朝廷、反对老夫之语?”
“这,这倒没有.”董旻是个粗鲁的武将,他这种人,害人也要光明正大地去刚,直接不会说谎:“非但没有,公孙昱在这报纸上,反而替兄长美言了不少。对于那些关东群贼,他却大肆攻讦。”
“这不就行了?”董卓挥挥手,兴趣缺缺地言道:“既然如此,你也不必一惊一乍。思伯此人,老夫心中自有分寸。对了,改日将璜儿调回长安,你明知璜儿与思伯有仇,还非要让璜儿入河东,这岂非无事生非?”
“兄长!”董旻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结果。
可没等到再开口,董卓已勃然大怒,吼道:“老夫的话,你是不是也敢不听了!”
“小弟不敢,不敢”董旻这才悻悻告退,可眼中的执著,却一点都未消减。
长安城的另一处,光禄大夫杨府厅堂当中,亦然传来一阵恼怒之声。
杨修同样气急败坏地将盛着米酒的陶碗挥落在地,无不讥讽地言道:“腐儒,简直一群腐儒!对付公孙昱这种狡诈多疑之徒,竟然还不知一击致命,反而让董旻那蠢货派了更蠢的董璜去打草惊蛇。就这等谋略水平,还想着密诛董贼,简直痴心妄想!”
“德祖,慎言!”杨彪脸色也极为难看,但与杨修的恼怒比起来,他这里更多的是一抹羞愧:“董旻此人粗戾无谋,且比之董卓更对我等心怀戒备。故而,我等费尽心思,才挑起了他与公孙昱的仇怨。随后董旻便自行其是派董璜前去对付公孙昱,我等亦无可奈何.”
“父亲休要替那些无谋腐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