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兵权,断其羽翼,监视在眼下,以备他一朝祸乱作孽,我等却猝不及防!”
董旻话音刚落,一旁李儒便睁开了眼睛:“如左将军所言,那又当派何人镇守河东?况且,左将军之意还要收思伯兵权,太师又当从何处抽调兵马?”
比起董旻毫无根据的主观臆断来,李儒的话显然更客观实际。之前牛辅镇守河东的状况,众人也都有目共睹,空有最精锐的飞熊军亦然抵不住河东白波贼乱。而公孙昱入主河东后,虽然仍未斩草除根,但至少将汉贼阻在了河东境外,使得河东还有安定的环境休养生息。
同时,董卓看似兵多将广,但此番调动起来也绝对不易。
自败给孙坚后,董卓留中郎将董越屯兵渑池,段煨屯兵华阴,牛辅领麾下李傕、郭汜、张济、贾诩、樊稠等校尉驻扎在新安和谷县一带。再算上公孙昱屯驻河东,便算是彻底堵住了关东兵西进关中之路。
倘若董卓这里一旦胡乱调动,河东空虚暂且不谈,便说派哪部兵马都是难题:防备孙坚和关东军的部队不能轻易动,而长安城中,除却董卓的心腹凉州羌胡之外,便是皇甫嵩旧部、吕布并州兵以及京师戍卫、北军将士。
假如派一凉州心腹将领率数万凉州羌胡入河东,那长安城里董卓的嫡系兵马便算抽调一空。这种客强主弱的态势,绝对是董卓难以接受的。毕竟,喧宾夺主不单单指酒宴,也指政治斗争。
“可他公孙昱妖言惑众,扰乱视听!他分明就是想断我董家根基,趁机作乱生事!”董旻怒吼起来,一副不被人理解的痛苦和仇怨,瞪着血红的眼睛望向李儒道:“李儒,你莫以为公孙昱乃你女婿,你便一味偏袒!”
“思伯若作乱,在下必最先引颈受戮!在下所谋,一切皆为了太师大业!”李儒也怒了,这些时日,他被董卓冷落太久,更看出董卓雄心江河日下,早已忧心忡忡:“更何况,思伯所为,哪一点算犯上作乱、心怀不轨?”
“分明是你心胸狭隘、短智无谋,就因思伯看不惯尔等骄横跋扈、残害百姓之事。尔等便心怀怨恨,一心想要太师自断臂膀,逼人反叛!真不知尔这等尸位素餐之人,留太师身侧又何用!”
“文优!”
董卓脸色不由愠怒起来:李儒骂董旻,其实也变相骂了董卓滥用亲族、公私不分,而如今的董卓,最看不惯的也是这一点。
经历了关东群雄起事反叛后,董卓对任何人都不再有什么信任。在他朴素简单的想法里,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自己的兄弟侄儿再怎么说也是董家人,是绝不会背叛自己的。
只不过,如董卓这种鄙陋之人,永远都不会知道一个道理:有些人纵然有一份好心,出发点极好,可他才智平庸,烂招频出。你把他放在他才能不匹配的高位上,他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