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那思伯必然如惊弓之鸟,不知太师究竟何欲何为。”
“加之思伯也年轻气盛,骤然遭此惩治,一旦再受奸人挑唆,那做出亲者痛、仇者快之事,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此一来,思伯纵无反意,也可能被太师逼反。”
董卓闻言,不由深深地点了点头。
随后,王允又望向李儒,继续开口道:“而李郎中之意,又太过懦弱。思伯是位奇才不假,可向来胆大妄为,不服管束之事,太师也早有体会。”
“如此看来,思伯如今不过一块璞玉。若不经雕琢、磨掉棱角,又岂能光彩夺目,为太师放心所用?”
李儒微眯着眼睛,对于王允这种皮里阳秋的废话,根本懒得搭理。可董卓这种文盲,却最吃这一套,认为王允分析面面俱到,一点都没差。
“说来说去,还不是和稀泥!”董旻这里又忍不住了,开口讥讽道:“说了这么多的废话,你到底有办法没有?”
“叔颖,休得焦躁。”董卓再一次制止住董旻,不过,再望向王允的时候,眼中也是同样的意思。
王允这会儿已成竹在胸,自然不慌不忙:“依老臣之见,此事不宜太过,亦不可太弱。太师既然对思伯不放心,那再试探一番便可。之前,董将军不是劝太师将河东专利产品技术收归朝廷?太师便可就此事,再下一封言辞激烈的钧令。”
说到这里,王允看向董卓豁不出面子的为难劲儿,不由又加了一把火:“太师,如今河东白波贼患已平,思伯又行安抚之策,慰守一方。同时,屯田之业已在河东全面推行,又有天降祥瑞之幸事振奋民心。只让思伯交出专利产品技术来,不过延缓河东一点发展而已。”
“而此举对于太师来说,一来可检验思伯到底是否忠心;二来,太师可将这些专利产品技术推行整个关中,造福社稷。如此一举两得之事,太师只要在钧令当中言明,思伯若真一心效忠,必然会体谅太师苦心。”
这番话落,李儒陡然睁开了他那双毒目,骇然亦羞恼:只有玩毒计的行家,才知道毒计的厉害。
所谓打蛇打七寸,王允这一计当真毒辣到了极点!
李儒何尝看不出,公孙昱这段时日种种所为,就是想要保住他的成果。而且,公孙昱生性悭吝,最恨的就是别人从他碗里捞食儿。而王允这一计看似是在和稀泥、旧事重提,但却非但将公孙昱所有的苦心孤诣全都推翻,更一棍子敲在了公孙昱的七寸,将公孙昱逼入了墙角。
当然,话说回来,公孙昱如此在河东搞风搞雨,李儒赞同不赞同?
当然也是不赞成的。
李儒虽然不敢笃定公孙昱有反心,但他却知道公孙昱是根本与董卓尿不到一个壶。而李儒一直如此纵容甚至袒护公孙昱的缘故,其实就是李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