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老人再一颔首,转头面向陆容,
陆容早已有千言万语要问,只是碍于先生威严,一直憋着。
老人走到陆容身前,眼中慈祥之色渐浓,陆容赶紧略略俯身。
轻抚陆容肩膀,又将他扶起,老人爱惜之意溢于言表,轻道:“容儿,我知你心中有许多的疑问不得解,只是原本我一直有所顾忌,想等一个合适的时机。”老人顿了顿,似下定决心,继续道:“可你这次经历此番大难,差点身死他乡,我又于心何忍再去瞒你。老夫今日便一一告诉你。愿你听完之后,也能体谅老夫心意,不要怪我。”
陆容略垂着头道:“学生怎能怪罪先生。”
老人点点头,看住陆容的眼睛,道:“我所说之事虽骇人听闻,但你务必要信。”
陆容早已心痒难耐,赶紧点头道:“还请先生教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名军士闻言又后退了几步,范姜也知要避嫌,自去一旁观看风景。
老人略沉吟了一下,缓声道:“想必你已知,我全名王玄策,乃是燕敕王府幕僚,大将军陆远身边定计之人。”
“而我之所以教授你学问,是因为你的身世。容儿,原谅老夫瞒你许久,你的身世事关重大,若早早传开,你定有杀身之祸。”
老人略微停顿一下,眼中似有寒星微闪,又转头望向远处山景,沉声道:
“你真正的身份是燕敕王陆远的亲外甥,是当朝天子同父异母的弟弟!”
陆容虽早已有所准备,听完此言仍是一个寒战打满全身,感觉眼前大山似被天神所移,尽数压倒自己头顶。不觉喃喃道:“外甥?弟弟?怎么可能?先生可是说笑?”
老人眼中寒光更胜,继续说道:“你原本该姓唐,乃国姓,‘陆’实为你母亲之姓,你母亲是正是燕敕王大将军陆远之妹,先皇爱妻陆贵妃,你父便是先皇昭烈皇帝,你本是先皇的第三子唐容!”
一阵寒风吹过,现已入冬,山风更刺骨,吹起老人长袍烈烈。
陆容不觉浑身微颤,自己从小便无父无母,也曾追问过德叔自己的身世,可德叔从来不答,直说还未到时候,随着年岁渐长陆容也渐渐不再在意,而今突闻此言,怎能不心中澎湃,万种滋味涌上心头。
“怎么会?怎么会?”陆容此时已说不出别的话来,只有翻来覆去这一句。
王玄策不再言语,似是等待陆容慢慢消化,眼里寒光微减,竟有一些心疼。
陆容愣愣了半晌,脸色由红转青,再变白,心里天人交战,仿佛失心疯了一般,许久才抬起头来,眼睛血红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玄策面带不忍,却又异常坚定,缓缓道:“十八年前,朝野发生了一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