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他住哪?”
那男子一听是找陈老头的,倒也送了口气,不过李家村久不来外人,之前陆容吴背二人彬彬有礼,不像眼前这个人纵马入村,嚣张无比,自己神态还是有些不客气,冷冷道:“陈老头,他早就不在村里了,年前就走了。”
年轻男子有些不耐烦,啧了一声,眯起眼睛,问道:“我问他住哪?”
“你问这个干吗?”中年男子越发谨慎。
年轻男子长叹一口气,突然暴起,腰间长剑瞬间持在手中,一个闪身便来到中年男子身前,长剑直刺入胸口再拔出,鲜血噗地一声便涌了出来,溅的满地都是,和雪融在一起,顿时凝结。中年男子张大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缓缓歪倒。
年轻男子脸上狰狞乍现,冷笑道:“我问什么答什么,为什么那么多废话!”
村子里顿时大乱,怒喝声,惊叫声四起,几名看热闹的村民大惊,急忙抄起手边镰刀斧头,将年轻男子团团围住,村里不少人都闻讯出来,一时间人越聚越多。一名女子哀嚎着扑向奄奄一息的夫君,痛哭流涕,悲声震天。村口观望的孩子们也都被变故吓愣住了,不敢动弹,几名妇女急忙跑过来将孩子们领入屋子中。
年轻男子垂着剑,待剑身上血迹顺着剑尖滴入地下,略抖了抖,就这样在众多村民怒视下不急不缓做完这一切,又笑眯眯的问道:“陈老头住哪?”
众村民哪还有心思去答,各个怒目圆睁,心中恨极,当前一人怒喝道:“你是谁!凭什么伤人!”
年轻男子朝说话之人走了两步,一双英气逼人的眼睛寒光劲射,冷笑着,一字一顿道:“我叫曹舍,我最后再问一次,陈老头住哪?”
当一队长安城城防卫司兵丁闻讯赶来时,原本宁静温馨的李家村已是遍地死伤血流满地,浓重的血腥味在离着很远的地方便扑鼻而来,行至村口马匹都踟蹰不前。
满村竟无一声人言犬吠。
带队官员赵经事见到此等惨状,此等大寒的天气依旧吓的冷汗直流,浑身发软,在吩咐手下寻找生还者之后,赵经事一步一顿的走向村落深处一间破旧木房,期间甚至还忍不住吐了起来,行至院中,赵经事轻轻推门进去,昏暗的屋子里借着窗外白雪映过的阳光,罪魁祸首曹舍正安然躺在陈老头每日睡觉的破炕头上闭目休息。
眼看着这位屠村过后还能安然无事的魔头,赵经事忍不住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抖着说道:“大人,上头有令,让下官至此……”一番话并未说完,他也不知如何说了。一个时辰之前长安城防卫司来了一位大人物,是秦王府三位主事管家之一,要知宰相门前七品官,更何况是秦地主政藩王府上的主事管家。城防卫司指挥使急忙杯茶款待,却被管家回绝,吩咐道上头有令,派一队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