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人的野心过度膨胀,那就离造反不远了,门阀也是一样,许家想将江蜀郡的水搅浑,继而趁乱成为江蜀郡第一门阀,在诸葛信看来,跟造反无异。
庆幸的是,这盘乱局终于如同抽丝剥茧般一层一层的解开了,那隐藏一个多月的真相,终于水落石出。
只是,主簿有些想不通,他行事一直以来小心翼翼,如履薄冰,除了今日的言行有些过激之外,其他时候做的都是正义凛然且天衣无缝,为何诸葛信会对自己的身份如此怀疑?难道就因为自己姓郑?
“诸葛先生,在下有一事不解,还望不吝赐教。”主簿的语气变得恭敬起来。
“请讲。”诸葛信落落大方的说道。
“山贼进攻济阳的那天夜里,我确实在酒里下了蒙汗药,也的确给守值的弟兄们喝了,但是这件事情我向来没跟别人说过,那些守值的弟兄都被杀死了,可以说死无对证,那么,这件隐晦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主簿皱着眉头询问道。
诸葛信会心一笑,淡淡道:“我说我猜的你信吗?”
“不信。”主簿摇头道。
“那没办法了,因为我真是猜的。”诸葛信耸肩道。
“……”
你这猜的也太准了吧?你丫怎么不去算命呢。
“真是猜的?”主簿不甘心的再次询问。
“真的。”诸葛信坚定的说道,“其实,下药解决守城官差是最有效、最简单的方法,如果换做是我,也会用同样的方法。”
“唉,罢了……小小年纪,算无遗策,筹谋百出,难得难得啊!我郑某今日算领教了。”主簿服气了,再无半点疑惑,随即在众人面前深深垂下头,脸色黯然,阖目不语。
诸葛信不再理会他,旋即转头看向战战兢兢的县丞,说道:“县丞大人,到你了,说说吧。”
扑通!
县丞早已吓得魂飞破散,二话不说直接跪在地上,求饶道:“县令大人,几位少郎,饶命啊!都是……都是他……拿着我的家小威胁我……”
县丞指着身前的主簿,心惊胆寒地说道,这求饶的速度跟那望风而倒的速度真的有一拼。
“呵呵,一个县丞竟然被区区主簿控制了家小,啧啧……真是令人唏嘘。”望着胆小如鼠的县丞,诸葛信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有罪,求县令大人开恩,求县令大人开恩……”县丞猛个劲的磕头,嚎哭道。
诸葛信瞥了县丞一眼后,继而同情的看向主簿,说道:“你说你,怎么挑了个如此软骨头的队友?跟你比,简直差远了。”
见到不断磕头求饶的县丞,主簿努力将头别到一处,不再看他。
“你们……你们罪大恶极,罪不可恕,亏我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