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暗巷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成群结队的衙役将巷口围得水泄不通,莫笑、闻人伤、赵繁、洛九四人没有离去,他们倚靠在墙边说说笑笑,仿佛没事人一般。
南安县令听说大舅子被人杀了,顿时惊恐万分,随即亲自带着衙役前来追缉凶手,他年及三旬,身穿一袭官服,走动时浑如狼形,其眼眶深陷,两道弯眉深皱,令人肃然。
看向暗巷中洒脱说笑的四人,县令目色垂微,神情微凝,这四人的淡定程度很让他怀疑他们是不是凶手。
“是他们吗?”县令不确定性的询问身旁的随从。
随从揉了揉眼睛,心道刚才行凶的不是一个人吗?怎么现在突然又蹦出三个?
按捺住心头的疑惑,他伸手指向其中一位青年,道:“那个抱着长刀的,就是行凶者。”
县令脸色阴沉,缓缓走向莫笑四人,喝道:“官府办案,闲杂人等速速退开!”
闲杂人等自然指的是莫笑三人,而县令的目标只有闻人伤一人。
闻人伤面无表情,仰头看了眼阴翳的天空,旋即踱步来到县令面前,笑道:“郭县令,我们又见面了。”
郭县令仔细打量他一番后,冷声道:“闻人伤,果然是你!真是贼心不死!”
“你们郭家不成器的弟子还真不少,杀了一个过两天又蹦跶出一个,呵呵,某家佩服的紧啊!”闻人伤笑的森然,两排洁白的牙齿森森发亮,直刺众人眼球。
郭县令气的牙痒痒,阴沉着脸道:“莫逞口舌之利,这一次,我看你怎么逃!”
“谁说我要逃了,这几日皮痒着呢,想着顺便试试南安城牢房的各类刑具。”
“放心,如你所愿,保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郭县令冷冷的直视闻人伤,随即大手一挥,怒喝道:“带走!”
“慢着!”
这两个字是莫笑喊的,他既然决定跟闻人伤共进退,那么绝对不能让郭县令这么轻易的带走闻人伤。
郭县令带着愠怒之色看向莫笑,喊道:“汝乃何人?胆敢阻碍官府办案,就不怕本官连你也抓起来?”
“他是我兄弟。”莫笑淡淡的道。
郭县令气结,他没想到眼前这位年纪不大的少年,竟然说出一句让他摸不着头脑的话。
“那又如何?自古以来,欠债还钱,杀人偿命,闻人伤当街杀人,藐视天汉法令,罪责难逃。”郭县令冷声道,“此事与你等无关,速速退去,否则杖刑伺候!”
莫笑不缓不慢的从怀中掏出官文印信,亮出身份:“我等几人是朝廷的官员,官拜别驾从事,有巡查蜀中各地官员的职权。郭县令,你任人唯亲,郭家子弟仗着你的名头,在南安城飞扬跋扈,为非作歹,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