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元帝也看到了门外大坪上的尸体和血泊,赶紧叫喊道。
“关门,关门,快关门!”
侍卫赶紧闭上了宫门,丰元帝才得以心安。
想上前去迎吴尚书,看着那道宫门,却又不自觉的往后摞了两步,招呼着吴尚书。
“吴尚书,你过来,过来一点儿,到朕这里来,朕问你,外面战况如何?何时才能平叛战乱。”
吴尚书一脸无奈的跪在丰元帝面前。
“陛下啊,黑云军和南天远的叛军都是骁勇之师,御羽卫虽精良,但毕竟有限,而且御羽卫中还有虞王残党,已经无力回天了。”
丰元帝先是一颤,随后歇斯底里的咆哮。
“不可能,朕还有十万的卫戍军,卫戍军何在?还有各州府的守备军,对了,还有,还有北边儿的旷临军,东边儿的长武军,都调过来,调过来,护驾护驾,吴尚书,你去呀,你去呀!”
吴尚书跪在地上沮丧的不肯抬头。
反倒是一旁的言与清仰天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笑什么!朕问你笑什么,言太傅,言太傅。”
看着言与清,丰元帝说着说着竟然委屈的流出了泪水。
“言太傅,你是朕的老师,你是朝中大臣,你是唯一可以和木衷相提并论的重臣了,你去,你去给朕求求情好吗,朕求你了,好么?”
“哈哈哈,陛下啊,这就是您要的亲政嘛?怎么,到最后还求上臣下了。”
“言太傅,朕知错了,朕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完了,陛下,你怎么还像顽童般心性?那黑云军和蓬洲叛军都打进宫内了,如何罢手言谈?”
“那朕还有其他大军呢,言太傅,您去帮帮朕,你是老臣,你出去,他们不会对你下手,你去帮朕把军队调回来护驾,好嘛?”
“愚蠢!幼稚!且不说旷临,长武长驻边陲,即使各州府军据此也得数十日,连卫戍军都没有听闻动静,陛下呀,您还存有幻想吗?”
“怎么办,怎么办!朕可如何是好!”
越是害怕,越是紧张,反而厄运降临的越快。
宫门外是兵甲的吭哧声,还有沉重而浑厚的步履,已经兵戈的铁器鸣,一步一顿的往宫门靠近。
一声如洪钟般嗓音回荡,亦如来自深渊的寒阴。
“陛下,臣木衷,请陛下开门!”
“木,木衷!不,木卿,木爱卿,你深夜至此,何奏,朕都依你。”
“陛下,请开门。”
“木卿啊,别逼朕,别逼朕了!”
说着声音变成了哭丧声,蒋至碰了下左乾震嘴里藏着一丝笑意,南天远也无奈的摸过自己的双眼。
南天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