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眼宁鸿甫。
“这书上的注解,都是你自己写的。”
“没有专业的书籍做参考,全凭鸿甫胡乱揣摩大儒的思想,让先生见笑了。”
章休别开嘴角微微翘起,饶有兴趣的看着宁鸿甫。
“那你对当今天下局势如何看待?”
“当今天下,奴月犯境,虽一时间暴露出大昊诸多内忧外患,但大昊的实力依旧是不可动摇的,况且大昊还有许多名臣老将尚未出马。”
章休一改脸色,忽然严肃起来。
“你可知,我便是来自北境,正是因为旷临军无能,导致战火烧过了北境的家乡,旷临军一败再败,北方还有陈国遥相呼应,东边儿的大昌也蠢蠢欲动,西南小国那个不是趁火打劫的鼠辈,更有传闻朝中君臣意见不一,甚至有些州匪患叛军四起,果然是个农人,目观短浅,只会书中大话套话,尽学着好听的自我满足。”
宁鸿甫对着章休拱手行礼。
“先生教训的是,可先生所言,主要是国境分身乏术,大军需时刻警惕,其实不然,所有的关键点,均在一处,大昌,倘若能稳住大昌,陈国不敢妄动,如此西南小国也不敢自寻死路,各州郡匪患再猖獗,也得掂量行事,奴月氏,只是没选对良将,只要万事兼备,破敌当时时间问题。”
章休打量了一番宁鸿甫,嘴里重新挂起笑意。
“如果不谈国势动荡问题,仅言百姓民生,你怎么看?”
“大昊已然强盛,前有顺安帝敢自诏重罪,用十一年时间鞭策自己光复大昊,后有太后辅政七年,加上当今陛下自身亲政十一年,大昊已然强盛,勿需再发展国力,只是…”
“接着说。”
“只是这三十年为了从丰元帝手中接过的疮痍大地,为了迅速扩充国库,恢复国力,很多方法都急于求成,留下了许多后遗症,但今陛下虽为英主,任受制于太后。”
“你说这话,可是要杀头的!”
章休一语点醒,宁鸿甫才发觉自己说上头了,口无遮拦到无所顾忌的地步了。一下子慌了神色。
“你还对谁说过这些?”
“没,没人。”
章休这才笑了笑。
“哈哈哈,有意思。”
伍良序在身后摸不着头脑,听着两人聊了一大堆,感觉章休似乎真的有点儿本事的样子。
这时妇人才从屋子里提着水囊出来,满满的装好了。
章休接过水囊一面笑着感激,一面将之系在马鞍位置。
宁鸿甫这才看到自家老娘,慌忙的上前询问。
“母亲,刚才听闻刘管家又来了,您可有大碍?”
“我?我有事的时候,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