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像都息了那权欲之心,泯了那争权夺利之念。随着那轮中秋之月的越升越高,越高越明,他们也仿佛都变得大彻大悟起来了。他们的心,也变得如同这个月明之夜一样,明媚而又皎洁起来了。
在不知不觉之中,天上的月已经向西,地上的人,也喝得酩酊大醉了。在残留下一桌子的狼藉的杯盘之后,他们打着香膈,大着舌头与二哥道别,然后趔趄着脚步,歪歪斜斜地蹿回到自己的家中,睡觉去了。
躺在各自的家中,摸着自己圆圆鼓鼓的肚儿,他们的心底,都不约而同地升起了一股对老二的感激:这个老二吧,别看他平常日子,总是阴阴冷冷的,不过今晚,他倒还是很念兄弟情谊,也是很够义气的。
他们都怀着对老二的一丝愧疚而进入了梦乡,可是第二天醒来,他们却感觉到自己很不对劲了,头如炸裂一般地疼痛不说,而且自己的面皮,也好像已经不再属于了自己。没过多少时日,他们的嘴歪了,眼也斜了,一个个也变得如同小头领的哥哥一样,呆呆傻傻起来了。
从此以后,新头领的那颗一直有些虚着的心,也完全踏实了。随后,他便心安理得地做起了家族的大头领来。随着时光的流逝,光阴的荏苒,在二十多年过去之后,他也由新头领变成了一个老头领了。
在临死之前,他也仿效了郑氏老祖所开创出来的祖制,把头领之位提前传给了他的大儿子,并由此把这个族位,一代一代地世袭了下来。在前面的情节当中,我所说到的那位看穿了族人们“明挂羊头,暗卖狗肉”的把戏的头领,就是他的第七代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