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和兵爷。他们的心,可诛!他们的身,更可诛!!
本头领本想公开处置他们,以期杀一儆百,无奈他们却自感自己罪孽深重,在关押期间,畏罪而自杀了。可尽管如此,其身虽死,其恶还在;其命虽殒,其罪却不容赧!
为此,本头领特发此告,以彰其罪,以除其恶。望我郑氏族人,切勿轻信妖言,更不可兴风惑众。前车之去不远,其鉴就在眼前,如仍有执迷不悟者,本头领也定当严惩不贷!
族人在听到那晚的狗叫声之后,本来就心存着疑虑。在听说了老者被抓之后,他们更感迷惑不解。他们在纷纷猜测着,看来,在那道围墙之内,又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大事儿了。
只是,他们压根儿就没有料到,那晚所发生的事儿,竟然与自己有关,与此前在族人中间议论得纷纷扬扬三爷的死有关。现在读了这篇告示,他们在惊愕之余,也有些恍然若悟了。
再联系起大牛、大狗和二蛋的神秘失踪,他们就更感到惊骇不已,噤若寒蝉了:看来他们的祸,都出自于自己的口呀!他们都在担心着,自己的这张嘴,是不是也曾跟着他们去嚼过什么舌头呢?
几天过去,族人们心里的惊恐,也渐渐淡去了。与此同时,他们也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悲哀。他们再也不敢对别人说起,只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才在被窝里独自品味起了来自己心里的这份悲哀来:
如此看来,我们的三爷,算是白白地死了。而且,前些时日的谣传,看来也并非全是谣传了。自己还傻乎乎地在等待着大爷去为他报仇呢,可这仇,大爷会报吗?能报吗?又怎么报呢??
就在他们深感着自己将要绝望之时,这瞌睡却偏偏不来。他们在床上辗转反侧着,听着冬眠醒来的青蛙,在田间地头,在溪流河畔,发出着令人心烦的鸣叫。
可就在突然之间,这烦躁的青蛙之声,却让他们又惊喜不已了。因为,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人来。他们竟然非常惊奇发现,这个人,自从他一离去之后,他也在自己的心冬眠过去了。
对!不是还有我们的二爷吗?他现在当着道台,坐着八抬的大轿,手里握着重兵。只要他冲冠一怒,带着一大队兵回来,那些个匪盗也罢,官爷、兵爷也罢,甚至就是我们的大爷,在他的眼里,还不就是一根毛毛虫?还不就是一只虫豸蚂蚁?二爷要想弄死他们,还不是易如踩死一只蚂蚁,捏死一只虫子吗?
他们都兴奋得坐起了身来。仿佛,他们的二爷郑斐然,已经听到了他们的心声,已经坐在了他的那顶官轿上,正手提着一把宝剑,亲率着一队兵,在颤颤悠悠地向他们走来,正在等待着他们去迎接了。
可他们刚才猛然地坐起来的举动,却惊醒了他们身边的夫人。她们不满地哝咕道:这大半夜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