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凤歌站起身来,整理好衣服,回头说道:“玄儿,收拾一下,我们出门去。”
“师父,要去哪里?”
“今日不是邯郸郡守家公子诞辰么,我们去祝贺一下,送点礼品。”
自己和师父与邯郸郡守素无来往,高冷的师父还会做这等溜须拍马之事?柳玄暗暗吃惊。
楚凤歌知道她在想什么,坦诚:“明年的会考你不参加了吗?要取得会考资格,须得郡守同意才成。名额当然没有限制,但总归要见上一见。”
柳玄乖乖收拾好跟他出去了。
郡守的家在一处简陋的茅庐中。
堂堂邯郸郡守,却屈居茅庐之中。楚凤歌虽然素有耳闻,真的见到仍有些讶异。
敲门,不应。
难道没人在家?楚凤歌狐疑,于是推门而入。
推门而入,见庭中有老少二人围炉而坐,把酒相谈,甚欢。
老头儿并不回头,确道:“久闻南阳楚凤歌,素有狂士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楚凤歌见状,急忙行礼:“不知高人在此,冒昧打扰。”
“不冒昧,你不是要来找我么,你找的便是我,何来冒昧?”
这位便是郡守?楚凤歌忽然觉得,这狂士的名头按在这郡守头上似乎更加合适,在他面前,自己好像成了个小学生。
郡守忽悠所觉,转过身来,呵呵一笑:“先生不用惊奇,我修为远不及你,只是有点小小的未卜先知之术而已。”
楚凤歌放下心来,哈哈一笑:“郡守大人说笑了,能够未卜先知,是多少人都做不到的啊。”说着也不客气,带着柳玄在近旁的石凳坐了下来。
郡守摇摇头:“说是小术确实不然,但与你们修行之人所修法术比起来也确实算不上什么惊天动地的东西。”
楚凤歌好奇,于是请教。
“其实便是术数而已。院门立于南方,你此时敲门,又是此等音声,此等节奏,又推门而入,那便是一位专程来寻我的人,如此而已。”
竟有此等术数?楚凤歌大为好奇。按此说法,不需要任何询问考察,单凭某人某物出现在自己视界中的时机、方位、态势,便可以推测出来者的目的。至少就目前的修行界来说,并无此种预言之术可用。
郡守大笑:“其实没有那么难。易经可知道?这不过是易理的变化而已。”
“易经知道,但须卜筮方才得知,岂有顷刻便知的道理?”
“不尝闻观物取象欤?”
楚凤歌恍然。原来郡守便是精熟易理到了一定境界,一转念便可取象断卦。
柳玄忽然道:“既然如此,郡守大人可知道我们为何而来?”
楚凤歌刚想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