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枪匹马。
不予阻拦。
孙林远面上怒意越发强盛,内心忍着一掌拍碎伏案桌子的冲动,质问道:“除此之外,于旦那厮还讲什么”?
“还有……”
“还有就是,他说,他会备草原最好的酒,最好的歌舞,最好的美女迎接使者大人”。
说到这里,那位将士忍不住小心翼翼看了自己主帅一眼,身体更是往后缩了缩。
任谁也听的出来,于旦根本没有将这次议和当真,让大周使臣前去,恐怕也是为了折辱一番。
磨了大周颜面,再行放出。
孙林远面色难看,双拳紧握,转而对穆泽安慰道:“穆兄弟,山中还有十余万大军,我就不信,还怕攻不破他延平山”。
“攻破了又如何,最后折损的还是我们大周军”。
“况且,到头来陛下还要降你罪”,穆泽凝视着布帘,似乎企图看透外面的烽烟四起,冷声道:“我倒要看看,于旦内心这股自信,到底来于何处”。
……
草原上冷风呼啸,稀松的树木在激烈摇晃着。
呼啸的冷风一路扫荡而过,带上阵阵刺骨冷意。
延平山上,参天大树笼罩而下,阴影一片,人影绰绰。
从山脚往上,一路都有持着冰冷长矛的草原人守候。
于旦站在半山腰处,目光深邃,从放了那个大周信使到现在已经大半个时辰了。
空气徒然变得无比压抑。
在他身后,有不少草原大将站立,狂风掀起了于旦身上的雪白披风,一柄金色大刀在腰间露了出来。
俯视着北国内的茫茫雪山,他望着高空盘旋的巫鹫,长的犹如女子一般俊美的脸露出了一股忧容。
草原大胜,本该士气如虹,对大周军趁胜追击,一举拿下北国,但他却选择在延平山上停了下来。
这一停,便是好几天。
“大汗,大周狡诈,关于他们提出议和,我等内心始终不信”。
“那老师觉得,我们该怎么做”?于旦没回头,只是低声询问。
一阵风带过,将他声音很快吹散在了天地间。
被于旦唤作老师的老者沉默了一下,也没犹豫,当下便道:“士气大涨,趁胜追击,最好的机会已经错失,不能再等了”。
“什么是最好的机会……”
于旦转过身,深邃目光看着长得矮小,面容阴鹫猥琐的老师树老,觉得对方或许可能真的老了。
小时候他曾教导他,事情不能从表面看待,如今,连老师自己都忘了?
“我们草原已经占领了北国三分之一土地,这就是最好的机会”?
目光缓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