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凤城东一间略显破旧的宅院中。
已是满头白发的杨国忠正在屋内俯在书案前埋头写着什么。
堂堂一国首相竟然落得如此境地,不免让人心生悲戚。
突然间一声开门声响起,杨国忠头也不抬道:“你来了。”
听这话的意思他似乎知道来人是谁,又仿佛猜到他一定会来。
来人赫然是次相姚希辰,这位杨国忠的老对手一进屋就笑着道:“杨相好雅致,竟然还在研习书法。”
说着话他走到案台前,看到杨国忠书写的内容,他脸色一阵凄凉。
“一定要这样吗?”姚希辰皱眉问道。
杨国忠释然一笑,“老伙计,你我心中都明白,我不死圣上没法向天下交代。”
“血衣侯回来了,她不会允许你死,更不会允许你背上千古骂名去死。”姚希辰企图用李初雪来让杨国忠安心,劝说他放弃死的念头。
杨国忠抬起头,正色道:“老姚,你我身为臣子不能为君分忧已是大罪,怎还能让君上为你我操心。
诚然,血衣侯能压住世家,也能保住我的命。
可是为保我一命为大唐留下这等隐患,我老杨宁肯不要这命。
我死能给天下交代,能让皇上免无被天下指责,更能让血衣侯拉拢世家。
我死得其所!”
这话说的制定有声,姚希辰已明其意,他被杨国忠这份忠诚之心震撼。
姚希辰深深向杨国忠行了一礼,“老杨,一路走后。”
杨国忠很是释然,并没有故作姿态,他反而笑着说道:“老姚,我死后我杨家一脉就望你照扶了。”
“我自身都难保了,你还说拜托我”姚希辰苦笑一声。
“不会的”杨国忠语气中带着自信,“齐王谋反与你无关,皇上不是昏庸之辈,血衣侯也不是不能容人之流,不出多久你老姚应该会荣登首相位。”
这话令姚希辰颇为惊讶,“你的意思是血衣侯会重新启用我?”
杨国忠点点头,“一定会,血衣侯这人看上去弑杀成性,但却是这天下最明眼之人,也是这天下最有胸襟之人,她能用前太子,也同样能用你。”
“若真是如此血衣侯可谓是千古未有之奇女子”姚希辰感叹一声。
奇女子吗?我一直觉得她是个男人。
杨国忠暗自摇摇头。
“好了,你该离开了,帮我把这封书信给血衣侯吧!她知道怎么做”杨国忠把写好的信递给姚希辰,随后就下了逐客令。
姚希辰深深看了他一眼后,转身就离开了。
姚希辰知道,今天是见这位老对手的最后一面了,他们斗了一辈子,却没有想到最后竟然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