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忙了一天的刘家语,又急忙回到驾马沟小学来。他知道秘密联络点一定会有同志过来。那时,没有来得及外出或外地的地下同志,经常到他这里停留或避一下风头。为此,他想了解一下有无同志来。刚走到秘密联络点门口,就碰见刘松山**从里边出来。刘家语忙问:“又有同志过来吗?”
“断断续续不停!”刘松山说,“上午来了六个,都安排住下了。有一个病号是个村支书,姓李,还是个女同志,就住在李向明家。”
“我得去看看,看他们还有什么需要不。”刘家语说罢,就扭转身去找吴爱叶、李淑德二位女同志,他们一家一家看了落难的同志们,检查了安全情况,最后只剩下李向明家没有去。他觉得天太晚了,决定明天一早再去。
第二天吃过早饭,刘家语就去看望李支书。他一到就看见西屋里站着一个有二十一二的高个子姑娘,齐耳短发,一口雪白牙衬得脸特白,身上穿着特旧的衣服。刘家语觉得这人好面熟,可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刘家语问道:“同志您好,您就是李支书吗?”
“你好!我就是。你是这学校的?”李支书说道。
刘家语笑容可掬地:“我是这学校的,来看看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就说。”
李支书点点头,笑着说:“真对不起,我们住在这里,可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
“李支书,你这么说可就见外了。你们吃了那么多的苦,能平平安安到这里就不错了。我们只怕照顾不周,让同志们受苦哩。”说着,刘家语就往屋里走,想看看李书记住的屋子收拾得怎样。他看了一下说,“我们这里条件不好,请多多理解!”
“不客气!你不能进屋去。”李支书急忙拦住,“我得了传染性结核病。会传染!”
刘家语停住脚步,看见破尿桶刚吐的鲜血,问道;“你病得这么严重,想法治过没有?”
“治了。”李支书疼苦地说,“现在这种病没什么好办法,郎中所开的草药也给弄丢了。”
“我那有一同事从前也得过这种病,我回去问问他,看怎么治好的。”刘家语说完,拔脚就向外走。走到大门外,又回了一下头说,“请别乱走动,外面不**全。”
不一会儿,刘家语提来几包草药和一身换身的衣服。李支书没防住,他就进了屋。刘家语把吐了血的尿桶提出说:“脏东西要及时倒掉,还得用盐水洗一下,经过这么个消毒后就不传染了。等会你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我叫人给你洗洗。”
“不用不用,这衣服也传染。”李书记红着脸,不安地,“衣服得下锅煮。我自己来吧。”
“小李同志,你就别客气了,你刚吐过血怎么能干呀?我叫人先下锅煮煮,消了毒就不传染了。我去找点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