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造云子在小鬼子对上海大举进攻,而造成的兵荒马乱的机会,利用自己在“小单位”活动自由的条件,钻到大粪车里,逃出高墙。又跃过矮墙,穿过护城河,翻过铁丝网,从监狱里逃了出去。
此后她在上海主持多项间谍反间谍事务,为日本侵华继续效力,南造云子在上海日军特务机关任特一课课长,经常进入英、法租界,抓捕过大批抗日志士,还摧毁了军统留下的十几个联络点,诱捕了几十名军统特工人员。以丁默村、李士群为首的汪伪特工总部,也是她一手帮助扶植起来的。
蒋介石政府情报部门对她恨之入骨,多次策划暗杀行动,都因她太狡猾而未得手。
后来在一九四二年四月的一个晚上,南造云子单独驾车外出活动,被军统特工发现,迅即秘密跟踪,终于在今为上海淮海中路的法租界霞飞路的百乐门咖啡厅附近,乘身穿中式旗袍的南造云子下车走向店门之际,三名军统特工手枪齐发,南造云子身中三弹,当即瘫倒在台阶上,在被日本宪兵送往医院途中死去,卒年三十三岁。
这朵“帝国之花”就这样凋谢了。这是后事,在下一本中讲述。
西安事变后,刘家语等**队员来到了东北军六十七军。刘家语被分到驻在信阳的一0七师。师长叫金奎璧,魁梧粗壮,典型的东北大汉。
一天,刘家语向他报到时打了一个敬礼:“原东北军学兵队队员刘家语,向金长官报到。”
金奎璧看了看眼前这位精干的队员说:“听说刘先生是东北大学的**(现又化名刘曼生),会写文章,欢迎你啊!”
刘家语道:“曾做过文化工作,文章写得不好。”
“我们这个部队的军风纪很糟糕,一定要好好地整治一下。现士兵在街上见了长官,不是低头,就是掉头而去。这样下去的话怎么行?有了情况,根本带不上去,打不了仗。现我要整顿军队风纪,你今晚就给我写个训令。”
刘家语想:“王以哲将军过去治军是严格的,他属下的师不可能军纪很糟糕,金师长明明是要考我,也可能是为适应两个师合并后的形势,在新的军长吴克仁面前多做一手准备。文章我倒是写过不少,但‘训令’这种体裁的东西还真没写过,不过无论如何也得硬着头皮接下这个任务。对了,他的桌子上不是有一部《公文程式大全》吗,大概可供我参考。”
于是,刘家语拿来一看,果有“训令”文体的选文。照葫芦画瓢,连夜炮制了一篇。题目是《为整顿军风纪提高战斗力事》,开头写道:“查本部东调人豫以来,军纪松弛,军容不整……”等等,结束语是老套子的水词,什么“等因奉此”、“合行令仰该长知照”等等,全文用当时**文书通行的半文半白的四六句写成。刘家语多年接受私塾教育打下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