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袁凌鳯将小丫头哄睡着,自己走到书桌旁的椅子上坐着,把中清剑放在腿上,不知道再想着什么,将剑拔出来又回鞘。
心有猛虎,无处安放,让他的整个人变得烦躁起来,袁凌鳯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很差,复仇的火焰淹没了理智。
事情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阴谋让人变得阴暗,人生一盘大棋,身为棋手,剑走偏锋,固然能快递的达到自己的目的。
爷爷一生光明磊落,一柄中清剑成剑五载,不曾染一丝血光。剑,百兵之中最没有优势的武器,剑论劈砍不如大刀,剑论穿刺不如枪矛,剑论凶狠不如匕首,剑论灵活不如结鞭,千年岁月,刀在变,枪在变,但剑无变,三尺青锋,何为君子之兵,光明磊落,中正严明,自己走岔了路啊。
“嗖”,“哚”。
“有刺客。”前院的堂哥们很快就出了屋子,来不及穿衣服赤膊持戟,赵老头刚刚提着油灯从屋中出来,袁凌武一戟就将准备将油灯打落,赵老头闪了一下,又将油灯递到戟尖上,油灯倒地熄灭,袁凌武深深的看了赵老头一眼喊道,“赵伯回屋。”
“走了”赵老头说了一句,也没有说别的就回屋里了。十人环背站立,慢慢向后院靠去。
“堂哥,我没事。”袁凌鳯手持中清剑,怀里抱着怜雪。
“速退。”袁凌武没有理会袁凌鳯的话,退守到袁凌鳯的屋子里面。
过了一会儿,好像没有别的情况,袁凌武还是没有放下警惕,“凌苪,去前院看看。”
过了一小会儿,袁凌苪拿着一只箭走了进来。“凌鳯,大门被射了一只箭,上面有信。袁凌鳯接过箭,打开上面的信。“腊月初十,运河杨村。四人百从,勿留活口。”心上只写了十二个字,没有留款。
“堂哥散了吧,无事了。”袁凌鳯说了一句,袁凌武这才放松了下来。没有说别的话,让其他九人回了前院。
等人走了袁凌武对着袁凌鳯说了一句,“赵伯有问题。”
袁凌鳯说,“我知道。锦衣卫的暗间,这些我早已知晓。”
“我说的不是这个,赵伯身上带着功夫,刚才我打落他手上的油灯,他躲了,又没躲,油灯被我打落,还说了人走了。”袁凌武说道,他对自己的身手有自信,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躲得掉自己的大戟,躲了又接住,明显身手高出自己不少。
“锦衣卫活着的三族暗间,你以为身手会弱于我等,论气力比我们肯定不如,论手段,我们还真的没被人放到眼里。”袁凌鳯早就知道赵老头两口子不简单,大明军户,子继父位,儿子以暗间之职死于关外。老两口的身份不用想也知道。
“早点睡吧,他说走了,肯定是走了。”袁凌鳯对袁凌鳯说道。
袁凌武